还有，一万字的悔过书。

悔过书啊……

她记得，那次是参加什么酒会，然后她和喵喵两个人把柳眉和薛凝烟给坑了，害薛凝烟摔倒，还嫁祸给柳眉，后来池哥哥知道了这件事，就重重的训斥了她，还让她写悔过书。

她轻笑，“一万个字呢，还是手写的，真累人。”

写得她手都酸痛了。

这字里行间还是能看出她的倔强，以及不肯服输的性子，还有隐晦的撒娇。

自己那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充沛的精力跟薛凝烟争？现在都觉得疲惫呢。

年纪上来了，有很多以前在意的事情，现在都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现在如果薛凝烟还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没有力气跟她去争，去抢了。

不过那个女人估计也没有这个心思了吧。

“这是什么？”

顾昭言突然被摆在文件最上面的一本厚厚的画册给吸引了注意力。

很沉。

只看到封面的第一眼，她就愣了下。

这是她。

当时是上一个杂志周刊的封面，穿着打扮都很精致。

随手翻开几页，她有些愕然，这显然是她的艺术写真集。

每一张都能看出当时她拍摄时候的心情，基本都是为了工作而拍摄的，比如拍广告的造型，上杂志周刊的照片，在电视剧中的装扮，还有，婚纱照。

这几张婚纱照，是她隐退之前最后的作品，和席瑾之的合作。

还记得那天海风很大，她站在海边的岩石上，眺望着蔚蓝的大海，海风将她的头纱吹得迎风摇曳，随时都有可能会跳下去似的，难怪席瑾之会那么紧张。

而且当时池哥哥也以为她会寻短见，还特地将她拉回来，训斥了她。

她怎么可能会寻短见？那不是她顾昭言会做的事情。

不过这婚纱照，还真的很唯美，但是也有一点悲伤。

从背影看去，透露着淡淡的孤独和悲凉。

那会儿，他要跟薛凝烟订婚了呢，她的心情自然很复杂很失落，甚至，绝望。

后来，在订婚宴上，她划破了手指，染红了钢琴。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