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宣紫之死如同是一滴水汇入大海,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动静,不得不让人感慨聂家势大!
有了元思思,我和方圆的生活方便了许多,比方说方圆早上要出门去学校,元思思送她去,回来的时候再带我出门溜达一圈,随便在外面吃个中饭,回来的时候翻翻《赶尸纪要》顺便去道教文化馆,古董店之类地方看看。自从我攒了一笔钱之后就寻思着多弄些法器,一个起尸铃,一个打尸鞭根本不够用嘛,像这次的水鬼事件,就差点折在水里。
古董店和道教文化馆颇多阴邪之物,却也有通灵之物或者干脆本身就是法器的,如果运气好撞上一两件,那就爽了!
但是运气似乎一直不在我这边,去了好几十回了,阴邪之物不少,通灵之器是一件也没有遇到。
这一天,我从外面溜达了一圈,正准备回去,白老头的电话打过来了,这么久不见,老头子的声音都变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陈烦,你赶紧来我家一趟!”
这老小子没少涮我,因此,对于他我一直没有什么好声气,我扯着嗓门道:“没空,我正逛街呢!谁有闲心去你那破地方啊!”
“过来吧!”白老头的呼吸有些急促,重复道:“来我家!”
“鬼才去呢!”我啪一声挂了电话正准备叫元思思开车,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冲元思思道:“走,去白老头家!”
白老头所在的小区都要棚户区改造了,白老头是钉子户,矮旧的泥砖房在一众高楼大厦之间显得特么的扎眼。院子里的门紧闭着,木门长年被风吹雨打,一推发出支呀呀的声响。
门推开,一投恶臭味道传了过来,白老头有病,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据说他身体的几处地方被紫僵抓伤过,因此,每到天阴雨湿,或者不是天阴雨湿,纯粹是时间隔得久了,被紫僵抓伤过的皮肉就会腐烂发臭!
这也是他居住的地方为什么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臭味的原因!
“白老头,白老头!”我叫道:“死了没有啊,没有死的话,就应一声儿!”
没有回应。
我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就见白老头躺在床上,一床已经旧得变了色的被子铺在身上,房门推开的那一霎,因为光线太强,老头赶紧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疲惫的微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的……”
“她冲你们叩头,你们原谅了她,我不接受她的叩头,因为我不原谅她,请问这有什么错吗?”说到最后一句,宁夏的声音拨高了三分。
刑忆秋和元思思一时哑口。
过了一会儿,元思思才弱弱地说道:“咱们毕竟是姐妹啊!”
“得了吧!”宁夏撇嘴说道:“你去问问她,她害我们的时候,可有将我们当成了姐妹!”
“她是一时冲动!”
宁夏摊开双手,弹去掌心的血珠道:“巧了,我刚才也是一时冲动!”宁夏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沉起来:“我不原谅她,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就是这样!”
宁夏说完,也没有打招呼,扬长而去了。
刑忆秋和元思思怔怔地呆在当地(这么说好像哪里有点不妥啊!)方圆试图将宣紫扶起来,我拦住了她,人都死了,保持什么姿势有什么关系吗?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留下过多在现场的痕迹。
我看向刑忆秋和元思思道:“事已至此,咱们还是走吧!”
刑忆秋冲我点点头。
而元思思的回答则是发动了车子,轰隆隆的引擎鸣响声中,我们上了车。
将刑忆秋送去了普渡寺,我们与元思思的交易算是完成了,回到义庄,我准备推门下车,却发现车门锁上了,我心头一跳,问道:“元思思,什么意思啊,要过河拆桥吗?”
话说,她这时候要是将车速加快到极致,然后撞墙或者撞树,我和方圆的下场有点悬……
虽然我心里认为她不大会这么做,但是,下意识地还是会这么想……
越野车的屏幕亮了起来,元思思的影像浮现了出来,她坐在音乐播放的图标上,看着我们,一脸真诚地道:“陈烦,方圆,一直没有好好地跟你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