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吕保男吃饱了,秦薏这才问道:“兄弟,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拮据啊!”
听到这话,吕保男忍不住哭了起来,鼻涕,眼泪和着还没有下咽的饭,挂在脸上别提那啥了……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硬撑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了。“哇……”饭喷了一桌。
方圆提着筷子,她本来看中了盘中的一只油焖大虾,被吕保男这一喷,哪里还有心思吃虾,失落地放下了筷子。
秦薏都看不下去了,扯过纸巾帮他擦脸。
吕保男抓住秦薏地手哭泣道:“我我我,我妈妈病了,是绝症……快不行了……”
吕保男的母亲得了重病,入院治疗了快两个月了,母亲担心影响他学习,一直没有跟他说,但是后来瞒不住了,因为后续治疗还需要很多钱,而后爸不愿意负担,带着儿子去了广州,将她抛弃了。
常言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半路夫妻呢!
后爸临走之前给吕保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的母亲现在在医院,就这么简简单单冷水清汤地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好在吕明建死的时候有几万块赔偿金,还留在银行里没动,吕保男取了出来,交了化疗费用。但是,时隔十多年,当年的一笔巨款,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笔小钱,他必须得尽快地找到工作,挣钱给母亲交医药费!
回学校的时候,他仅带了两百块的生活费,而现在已经十多天过去了,就算他再怎么省,钱还是用完了……他不能用母亲的医药费,那可是救命的钱,于是,便只好来卖血了……
吕保男说完,这才意识到身边还会着我和方圆两个陌生人,指着我们问秦薏:“这两位是?”
咚咚咚咚……我敲门。
靠床边的男生醒了来,看着我们道:“你们——找谁啊?”
我伸手扇了扇,试图扇走一宿舍的臭袜子味道,说道:“你们宿舍,有个叫吕保男的没有?”
“有!”男生揉了揉眼睛,指着斜下方道:“他的床在那儿呢!”
我抬眼看去,床上收拾得齐齐整整的,却是没人“同学,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们找他有事儿?”
“不知道,可能在找工作吧!”男生一边说一往往被子里缩:“他的电话是……”
我摇头道:“我打过了,他电话关机!”
男生犹豫了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下床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他睡上铺,下床仅靠焊在床上的简易梯子,不小心的话很容易踏空,他还能一边下床一边穿衣服,如实绝技,惊艳到了我了!
脚沾到拖鞋时,他已经穿到了衣服,趿好了鞋,冲我们一挥手道:“我带你们去找他!”
“谢谢同学啊!”
在学校后门,每天都有不少的本地企业招聘实习生,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型的求职中心,男生带着我们在招聘摊上转了一圈,又去了人才中心,这一大圈转下来,我们的腿都有些酸了。
男生不忿地说道:“保男平时就是这一带溜哒的啊,今天怎么不见呢!”
我们在长椅里休息了一会儿,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半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在四点半之前将他找到,就得留在昆明过夜了,我从自助售货机上买了三瓶饮料,递给男生一瓶,问道:“同学,吕保男同学还有可能去哪儿啊?麻烦帮想想呗,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