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问道:“你不是和严夫人吵了一架想不开上吊身亡的吗?怎么是杜芳害的?难道是她结好了绳套将你的头往里套的?”
严玉林的声音满是怨愤:“她虽然没有这么做,却也差不多!”
我将严玉林的话和杜芳复述了一遍。杜芳听得火大“我害死他的?他这是胡说八道瞎扯蛋,我怎么就害他了!”杜芳越说越激动,此时都不知道害怕了,走上前来,指着严玉林的鼻子道:“你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哪里害你了,要是说不明白,我一把火将你家房子烧了!”杜芳这火爆脾气,一点亏都不能吃,吃点亏就得上纲上线与人拼命!
严玉林听得身体都在颤抖,如果不是不能开口说话,少不得要与杜芳大吵一架了。
他几次试图上前去揪杜芳的衣领,都被我揪住了,生怕他一激动,将杜芳拖到近前,一口撕开她的脖子。
我将杜芳推到了安全距离之外,这才问严玉林:“你说是杜芳害的你,你倒说说看,她怎么害你了?”
严玉林看上去三十七八的样子,脸有些长,有些严峻,看上去是个很酷的中年男人,在棺木里呆了近一个月,身体各项机能早已经死亡,唯独头发和指甲狂长,长而乱的头发都快披到眉上了。
看上去倒是平添了几分艺术家的气息。
严玉林气乎乎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原来,那一天他出门办事,遇上了在寿衣店里买衣服的杜芳,邻居嘛,难免打个招呼,闲聊几句,杜芳说她父亲年纪大了,再加上身体不好,估计没有多长日子了,所以提前来置办一些东西。
人死之后,穿上寿衣,封棺下葬,这件寿衣,等于是老人家要穿历阴阳两界的,十分紧要,原本应该叫老人来试试才买的,但是,老人家身体不好,吹不得风,于是只好杜芳估着买了……
说到这里杜芳看向了严玉林,说自己的父亲与严玉林的身材看上去差别不大,如果严玉林穿着合适的话,她的父亲估计也穿着合适……
严玉林冲过来时,我身后一片鬼哭狼号:
妈妈呀啊!
死人了,死人了!
有话好好说,别杀我!
其中杜芳的女儿雪文叫得犹为惨烈——“啊!”
幸亏客厅的这空间还算是宽敞,要是在卧室里,我的耳朵非被他震聋不可!
就这个嗓音不去练女高音,可惜了了的。
我回头望去,方圆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雪文就站在她的身后,这一声喊,直接将她给喊得扒下了。
“拦住它,拦住它……”杜芳冲我叫道,她的神情紧张已及,她一家人都在这里呢,要是出点什么事情,那就是灭门之祸,能不紧张呢?
丁德正操了一根扁担在手,看样子我这里失手他就要与严玉林拼死搏斗悍卫自己的家人,但是,你的手都抖成那样了,还悍卫着毛啊,别到时候手一松,扁担砸到自己的脸上哦!
严玉林来势汹汹,我也不得不采取手段,踏前一步,一晃起尸铃,喝道:“住!”
严玉林被我镇得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我也感应到了一股阴寒之气直透心肺,这是死尸在向我逼宫呢,我还没有来得及有进一步的反应,严玉林的手一挥,将我握在手里的起尸铃给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