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名女孩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是个屁,你们老师可是打电话给我了,让我来找你们的!”我诈道。
“啊!”方圆顿时怂了“师兄,你听我说啊,是这样,老师开会,让我们自习,我心想自习的话,还不如走出教室体验生活,这样会学到更多,所以就,所以就……”
“逃课就逃课,还说得这么富有哲理啊”我在方圆的脑袋上敲了一记道:“方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那么皮啊,我跟你说,我上学那会儿都没有你这么皮!简直就是皮孩!”
“师兄,我知道错了!”方圆委屈巴巴地说道。
“知道了有屁用啊,还得改!”我气得吹胡子瞪眼“赶紧给我回去上课!”
将方圆赶走了之后,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我这时候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家长喜欢训人了,希望孩子好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训人是有快感的,我站在高处得巴得巴地说,你是斥是骂都得接着……
赶走好方圆,我继续往前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桃花节摄影展,此前我就在岑城公众号上看到了摄影比赛的告示,没怎么在意,这时候正好欣赏一下,摄影的主题是“花开盛世”
看了四五幅作品,我苦笑,现如今搞文化的可以给个统称“刀笔吏”文字中满篇累牍的肉麻话也就罢了,连摄影也是,仿佛这世道做什么都要先讲究个政,治正确一样,比方说获得头等奖的便是一束献在某伟人画像前的花,不过是一束折下的花和一幅遗照外加一个外行都会用傻瓜相机的摄影师而已!
再看二等奖和三等奖,无一不是紧扣正治,当时我要是也参加了,估计连入围也不能够。
嗯嗯嗯!
这一场牌局一直打到岑城,我赢了二十五块钱,在火车站买了三瓶水,就所剩不多了。
我们在车站告别,木棉花回去黑苗寨,我们回义庄。
打开义庄的门,就见桌上摆着水果,还留有一张字条“陈柔,陈烦两位在师傅,我来看你啦,你不在家,桌上的水果是我带来的希望你喜欢!”落款是高河村大衣村长。
我一直在回避了两个字,毫无征兆地,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将字条揉成一团,再看桌上的水果,有两串葡萄,几只苹果,不过早已经腐烂了,估计是我们前脚刚去北京,大衣村长就来了。他不知道陈柔已经离开了,因此才会这样留字条。
一堆腐烂的水果,能喜欢得起来么?
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给大衣村长回了一条短信,说水果已经收到,很好吃,让他挣钱的时候也别忘记保重身体,特别是高空作业的时候要万分小心!
发完了短信,我冲方圆挥挥手,便回房了。
第二天一早,方圆去上电脑培训课去了,我则坐在楼上晒太阳,顺便将皮宏德留给我的法器拿出来晒晒太阳,像赶尸一行的法器,因多与尸体接触,多少会沾染点尸气,如果碰上天阴气湿,难免会散发出味道,因此,讲究的赶尸人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找一个好天气将法器翻晒一遍,甚至会喷上香水。
我将草床铺在楼顶的水泥台将,从帆布包里将法器一件一件掏出来,我有一个坏习惯,穿了几天的袜子,明明知道肯定很臭,还是会下意识地闻一闻,在摆法器时也是一样,我第一个拿出来的是罗盘,因为相对于其它的法器来说,就数它最大了。
我将罗盘凑到那鼻端闻了闻,奇怪的是,这只砸死了数十只啮铁虫的大圆盘并没有什么味道,除了铁锈味。我又拿起了打尸鞭,还没有凑到近前,就闻到了浓郁的尸臭味道。平时怎么没有注意到打尸鞭这么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