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水的洗礼,盘美莲终于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她想起了是阮诗铃将她带到洞神钟下,害她被洞神选中,做了两天的落花洞女的事情,估计也想起了自己做落花洞女的情状,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嫣红。
在方圆的帮忙下,我们将阮诗铃扶上了枯木,此时的我也已经筋疲力尽,扶着枯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见白老头一脸难过地看着江面,安抚道:“好了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老婆死了还可以再娶嘛,你说是不是!”
白老头一脸深沉地看着我:“你不懂!”
这时候,方圆指着善缘桥道:“师父,师兄,你们看那里!”
我抬眼眼去,就见善缘桥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那人身披一件黑衣,昂着头,呈现四十五度地看向天空的月亮,就像是一名古时代的隐士,正对月吟诗一样!然后,他的脸慢慢地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满脸禢子的脸,就像是沙皮狗脸上的沟壑一样,皮肤就像是风干了的村子皮一样,坑坑洼洼的很是可怖,皱纹的沟壑之中隐有紫色的线,在月亮的反射之下,将脸勾勒成更加古怪的形状!
紫僵!
“完了完了完了!”方圆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紫僵追上来了!”
盘美莲脸上的嫣红退去,惨白的更加厉害了,嘴唇微微颤抖:“我竟然,我竟然给那个丑八怪做了两天妻子,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这以让我以后还如何面对男人啊!”
盘大娘说道:“他在河左边,咱们往河右边跑吧!能跑一个是一个!”
“胡说!”我很不满地说道:“干嘛能跑一个是一个啊,咱们都平平安安的!”
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烦啦,你这么肯定?”
此时车厢已经全部进水,看着一车人像是吊死鬼一样伸着长长的脖子抢夺水面之上最后一点空气,我心中十分着急,将钢筋捅进锁盘之中,用力撬动着。
一个浪头打来,将我连同车子一同拍入了水底。我一连呛了好几口水,憋住一口气不散,用力扳着撬棍。
终于,就听卡擦一声,锁环终于被我扳断了。
我将车门打开,就被衣服糊住了脸,我将衣服拨开,抓住了盘美莲的手臂,将她托出了水面。“咳咳咳咳”我听到水面上传来的咳嗽声音。估计此时盘美莲正往外吐水呢!
这时候,我也憋不住了,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我问盘美莲:“会游泳吗?”
盘美莲点头:“会一点”
“那就好!”我说道:“别让自己沉下去,别让自己被水冲走!”
嘱咐完毕,我便潜入了水下。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车子又往下沉了不少,盘大娘拖着盘大爷往上游,白老头还在水中苦苦挣扎着,这家伙应该是会游泳的,但是因为体力损耗得太严重了,却又不敢解下随身的法器,被压下了水下。
我将他盘在腰间的法器袋给扯了下来,扔进水里,白老头便浮出了水面。
我再一次回到车厢的时候,方圆和我的挂名师父皮宏德已经像翻白的鱼一样浮在水里面了。方圆还好理解,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会游泳也正常,皮宏德就不正常了,这老头是浪荡江胡老帮子,怎么会不会游泳呢?
这时候也想不了那么许多了,一手拖了一个,才要离开,看到了还在水中抽搐的阮诗铃!按说,这家伙害人害已,死有余辜,我不应该可怜她,可是毕竟这一切都在我眼前发生的,我要是不伸手,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