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身后夏侯雪招了招道:“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考验了!”
第三步考验是我端着血递到木要棉花的面前,第四步则是解开木棉花身上的绳子。说白了,就是一步一步地测试木棉花的极限在哪里。
夏侯雪提着剪花枝的大剪刀走上前来,卡啘一声,将二指粗的麻绳给剪断了,几乎在绳子被剪断的同时,木棉花一手夺过我手里的碗,另一手将我推倒在地,从二楼一跃而下,沿着小路跑进了山里。
夏侯雪将我从地上扶起,我们匆匆去追,在路边上找到了被打碎的破碗,碗中血早就被喝光了。我们在乱葬岗里找到了木棉花,她背对着我们呆立着,呼吸声重得像是风箱一样。
她目视着半座山大大小小的坟包,就像是一个将军在视察自己的兵卒一样。我们离得近一些,木棉花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刀,冷而锐利。
她虽然没有说话,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要靠近我!”
木棉花深吸了一口气,张口大喊“啊!”她的喊声极大,却并不刺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木棉花这一声大喊,惊醒了所在埋在地下的尸体。
我甚至隐隐听到他们由里而外刨坟的声音。
不过等了良久,毫无异动。
我想这应该是我的幻觉吧。
木棉花那血红的眼睛告诉我,此时支配他的,是她身体里兽性的那一面。
我远远地站住了。
木棉花见我没有靠近的意思,便转过头去继续看这满山的坟包,她保持这个姿态足足有七八分钟,一直到气力耗尽,她的身子一恍,就像是抽走了电池的机器人,软软地倒在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