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月当然不大可能说谎了,因为没有必要嘛,那就是胡文战在说谎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张仙月,等着她往下说。
张仙月接着往下说道:“……下游的河蟹又壮又肥,不一会儿,我就抓了一网袋,看着天色还早,我准备再抓一些,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的水里有一只银铃铛,是立果哥哥的银铃当,立果哥哥说他三天前不小心将铃当掉进了水里,没有想到飘来了这里!我心想如果我将银铃还给立果哥哥,立果哥哥应该会很高兴的吧,于是我就向着银铃当靠近过去!……”
张仙月说到这里,神情变得悲伤起来:“……我当时只想着捡回银铃,却忽略了两件很重要的事情,第一件,河水很清,一眼就能够看到底,也因为如此,你看着没有多深的水面事实上很深!第二,正是因为水深,没有人去,河底的卵石长有水苔,十分滑溜,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我在靠近银铃的时候就发现水太深了,银铃所在的位置已经没过了我的头顶,我寻思着不能再往前了,应该去找根木枝将银铃挑上来,就在这时候,脚下一滑,我摔倒了,倒是捡起了银铃,我也被带到了深水区,我不会游泳,然后就……”
张仙月说到这里,将眼泪弹飞,语气又变冷了:“事情就是这样!”
“哦!抱歉啊,又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我道。
“用不着为我抱歉,还是想想你要怎么帮我找出凶手吧!”张仙月是个孤傲之人,我的同情之语不但没有让她心中一暖,反而让她感觉这是侮辱。
“放心吧!”我挺着胸脯,胸有成竹地说道:“肯定不让你失望!”
我的信心十足,让张仙月感到迷惑,不过她什么都没有问,将脚从铁柜上收回,往水中走去,她走入水中,就像是下台阶一样,每往前一步,身形便下沉一分,直至水没至顶。
随着张仙月消失不见,空气中紧张的气氛也是一扫而空,我这才发觉,我头上的汗,将头发都浸湿了,冷风一吹,我感觉脑袋有些沉,我在铁柜里坐了下来,捡起木枝,在水中一拨,带动铁柜往岸边靠去。
溯源而上,我们最后在灌水的支流靠岸,将铁柜往岸边的杨柳上一系,招呼宁夏道:“走吧!”
宁夏问我:“你想好怎么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