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后一片纸钱烧完,我站起了身,木棉花和夏侯雪也站了起来“咱们这就回去吗?”木棉花在这样问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放在石堆下的热感应器……
我有些纠结,按理讲,夏侯雪才魂归本位,需要休息,再说了,在紫禁山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因此,咱们应该先回支再说。不过一转脸,我又有些迟疑了。
在紫禁山里埋下热感应器,肯定有不良图谋,如果真像千江苗寨黄剑平所说的那样,鬼子兵攻不下千江苗寨,但是拿下了蛊王会,那会不会在紫禁山里埋下热感应器的是膏药国人呢?
木棉花说蛊皇之上还有人,那人是不是就藏向在紫禁山里?暗中控制着蛊王会?
不要觉得我是阴谋论,如果你看过《最后一个投降的日本兵》的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小野田宽郎在1945年日本投降之后,仍然坚持战斗,二十九年间一个人在菲律宾杀死了一百多人,直到一九七四年才投降!
如果说我此前的猜测都是基于一个死人——黄剑平数十年前的的经历猜测的话,那乱石岗风吹石响的《樱花》和《四季歌》就是明证,这两首歌,都是日本的民谣……
随了膏药国自己人,神特么的会在中华土地上摆一个风吹石响的膏药国石阵来?
我正寻思着呢,就见远处亮起了亮光。
光亮向着这边移动而来。
我冲二女打了个招呼,示意她们找地方隐藏,我也藏到了石后。一切寂静之中,只有风呜呜的吹,以及风响中的《樱花》调。
听到这声音,灯光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而后又慢慢地开始往前移动,再近一些,已经能够听到木屐的声响了,一个声音不悦地道:“木村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散步的时候不要穿木屐,这声响会影响到我的音乐时光!”
“哈哈哈哈……”一个爽朗的声音笑起来:“秋田君,我不穿木屐,难道像你一样,穿中国人的老北京布鞋啊,老北京布鞋太轻薄了,将它们穿在脚上,我有种我的脚都已经不在了的错觉,再说了,也只有这时候,我才能够穿上从名古屋一直就陪伴着我的木屐……”
等到离得近了我们才看清,那边走边跳的女子就是夏侯雪。
夏侯雪平时虽然孤傲,不守礼教,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狂放!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人有三魂七魄,每一魂每一魄都有自己的意念思想,就像人,聚合在一起时,都得顾及彼此的感受,一个人时,就难免会狂放许多。
夏侯雪的地魂看到引魂灯时,停了下来,就像是在外飘荡已久的游子,看着突然出现有一个人好像很面熟,相是认识,又像是某位认识的人长得很像,一时间不敢相认。
就在地魂楞神的时候,我悄悄地用红线绑住了她的手腕。
发现手腕被绑,夏侯雪地魂顿时惊恐起来,挣扎不已,如果这时候能够说话的话,估计已经破口大骂了!
这种时候我都懒得解释,解释她一时间也未必就能懂。一个人的灵魂拆成了三份,智力也只有此前的三分之一多点,理解能力很差的,就像是一个笑话里说的:一群动物航海遇上食物短缺,决定大家讲笑话,谁的笑话没能把所有动物逗笑就要丢入海中。牛先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笑了,唯独猪没笑,牛只好被丢下海。接着羊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没笑,唯独猪忽然疯狂大笑。大家很纳闷,问猪。猪答:我终于知道牛的笑话什么意思了!
因此,还是直接一点好。
我拽着红线往回走,夏侯雪的地魂也被我牵了来。她虽然不情不愿,虽然在挣扎,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走到夏侯雪的面前,我猛地将她的地魂往前一推,便推进了她的身体,而这时候,红线也绑到了夏侯雪的手腕上。我解下红线,拍了拍夏侯雪的肩膀道:“好了!”
我感觉夏侯雪的眼睛明亮了一些,她看着我,突然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陈烦,你看着我干嘛?”
地魂归位之后,夏侯雪的表情明显丰富了许多,她无端脸红,可能是想起了来之前我将她的身体看光光了吧!
我很想安慰她不必这样,其实我这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过目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