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网上的报道你也信,无非又是带节奏引战罢了,梁医生要是本国人的话那些混蛋早跪下来舔他鞋子了。”年长些的前辈编辑脸上的不屑之色更浓,带着这些新人出来简直丢死个人,“那视频我也看过,里面哪有什么没钱治病的穷人患者家属,都是花边小报的记者,你们两个居然连同行都认不出来。”
浪费了一下午时间,梁葆光把心情稍微调整了一些过来,坐ktx回到首尔之后他哪儿也没去,直接把自己锁在了地下的化验室里。将朴海仁朴永义父子俩的病历资料都翻出来整理了一遍,然后动手写起了新的论文,他用的方法也许并不可取,但确实唤醒了一位已经沉睡了十多年的植物人,会对相关的研究有很大帮助。
姜苿萦觉得梁葆光的状态不大对头,很担心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所以下了班之后也没有离开诊所,看到谢嗣音下楼后赶紧上去拦住她,“夫人,boss今天的样子很让人担忧,明明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成功地解决了问题,最后却是那样的结果,而外面还有人疯狂地污蔑他,我担心……”
“放心吧,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铁石心肠的人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没事的。”谢嗣音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出门吃饭去了,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儿子的死活。
“我妈刚才是不是说我坏话了?”姜苿萦正愣神的当口,梁葆光出现在了大厅里,朝已经走到院子门口的谢嗣音挥挥手,等人转过身去又非常幼稚地做了个鬼脸,“正好你还没走,待会儿跟我一起出去出点东西吧。”
“您不是……”姜苿萦十分不解,回来的时候还半死不活的人,怎么在化验室里呆了两个小时之后又恢复了这玩世不恭的样子,“难道化验室里笑气泄漏了?”
“我在里面弄论文而已,人都是要向前看的,这次的病例虽然结果让人唏嘘,但往大方面想他们也为医学做了贡献,为后面的治疗提供了实例。”梁葆光不仅自己表现得十分无所谓,反还安慰起谢嗣音来了,“今天晚上特需你喝一点酒,陪我。”
许多女性朋友都想知道,为什么她们拍不出“明星硬照”那种级别的照片来,越修图只会越像套图(未成年人请在监护人陪同下百度)里的那些廉价感十足的女模。原因很简单,拍得还不够多而已,专业人士都是万张十万张照片练出来的,哪里是每天几十张自拍就能比得上的。而且硬件也很重要,不过这里的硬件不是指相、灯光机,而是指人。
只论脸的话irene的硬件好的很,但看她拍摄画报依旧十分无聊,就是不断地换姿势不断地让摄影师拍,然后从几千张图片里选出几张合用的ps一下。梁葆光之所以同意了她的请求,跟着一起来拍摄画报的现场,主要是想看看到底是多厉害的摄影师,能把一米五的人拍出一米七的感觉来。
“见了她,他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他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张大才女的话被后来的小年轻们用烂了,此时再说出来却依然贴切,梁葆光看着手持照相机越拍姿势越低,最后几乎躺倒在地上的摄影师,不得不感慨一句,这样的低姿态才是真正的男友视角。
趁着换衣服加喝水的当口,irene走到梁葆光身边坐下,“oppa觉得很无聊?”她听公司里的人说,梁葆光是个很爱玩乐的人,而且还和不少超模有亲密关系,按理来说应该很喜欢这样的场合才对,可他明显兴致不高的样子。
irene自来熟地叫oppa,在梁葆光耳朵里自动就给忽略了,韩国娱乐圈里的女idol们不管见谁都是这么叫的,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觉得无聊,而是因为今天刚结束了一个病例,心情很糟糕而已。”
“oppa没能治好病人吗?”irene忍不住问道。都说梁葆光医术通神,甚至还有人认为他是神佛转世,只要还有气的都能救回来,但他现在这么丧气明显是失败了的样子。
“病人的病因找到了,治疗方案也安排得很合理,不过……”想到那姓朴的一家子,梁葆光就忍不住叹气,他见证了很多次亲情的伟大,但他宁愿自己从没遇上过这些。
“可是什么?”irene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