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经武大将话虽这样说着,但看着肖寒却是百感交织,若是可以,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孩儿上战场,毕竟,属于他的天地,是挥笔弄墨的诗性,而不是杀戮残酷的沙场。
“是,孩儿谨记!”肖寒看着才分别数月的父亲,又是多了几分苍老,心中更是心痛,两个兄长牺牲的悲痛想必还在老父心中,未能释怀。
两军汇合,精锐齐聚,大唐各军上下皆是一片的欣然,整合的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处军帐中,军中书案上铺着一张完整得虎皮,红毯延续到书案前,两则军令旗满布,显得无比威严。
独茗正襟危坐,手中握着一个人偶出神,细看竟然和晦妃有几分相似,只是中央一条明显的裂痕,尽管经过缝补后,但还是显得失色几分。
那撕裂的布碎声,带着稚嫩的哭喊在独茗耳边回响:
“还给我,快还给我!”
“滚开!”高出一头的独战扬起手中人偶,独茗怎么也够不着,只得拉扯着独战,却被他一把推开。
“那是我亲手缝给我娘的,皇兄还我……”
“哈哈,缝布偶的娘娘腔。”独战扮着鬼脸,脸上满是嘲讽的遗弃,“谁是你皇兄,和你狗娘缩回窝里去!”
“不许骂我娘!”独茗突然发力,用脑袋直接冲撞了过去,独战冷不防被撞个正着,胸前一阵闷痛。
“和你娘一眼的病秧子,打死你,打死你……”身子羸弱的独茗哪是独战的对手,一下子就被独战擂倒,按在地上猛打。
“茗儿,茗儿。”晦妃听到哭喊声,赶紧跑了出来,拉开独战,把独茗护到怀中,心痛地帮他摸着眼泪。
“茗儿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可以下手那么重?”晦妃拉着独战的手,带着温怒道,眼里满是心痛的泪水。
“我才没有这样的弟弟,哼哼……”独战甩开晦妃的手,扮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扬起那个人偶,示威着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