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
夏野重申。
“不，不，能做一个附庸部落，我就很知足了。”
顽石还在拒绝。
“安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夏野无语：“我有那么恐怖吗？”
听到夏野生气，顽石腿一软，就差点跪下来。
“你要是敢跪，我就宰了你！”
听到这话，顽石又赶紧站直了身体。
“好了，朝歌对待朋友，慷慨，客气，也大气！”
夏野继续话题：“从今以后，顽石部落在和朝歌的贸易中，可以得到市场价八折的优惠。”
“不懂？就是以前要用十根草药换一袋盐，现在用八根就可以了。”
星期五科普。
“哇！”
大酋长们惊呼出声，看向顽石的眼神，变成了羡慕妒忌恨。
“这个怎么可以呢！”
顽石不停地挫折双手，兴奋的满脸通红，幸福来得好突然。
“不只是顽石部落，这一次，还有几个部落作为内应，虽然没起什么效果，但是朝歌不会忘记你们的友谊。”
夏野抛出了骨头：“今后的交易，九折优惠。”
咕嘟！咕嘟！
大酋长们在猛吞口水，尤其是被点到名的几个部落，大酋长们兴奋的几乎跳起来。
好在，众人还没蠢到家，赶紧起身谢恩。
“多谢大酋长！”
“多谢野人王！”
声音层次不齐，但极其有力。
“不要叫我野人王。”
夏野不稀罕这个头衔：“至于其他大酋长，缴纳赎金后，就可以离开了，不过你们的部下，要留在朝歌挖矿，弥补我的损失。”
大多数人被带了下去，只有顽石和他结盟的那几个大酋长，留了下来。
“这些人中，谁是死硬派，谁是投降派？”
夏野询问。
“啊？”
顽石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他明白了，这些人的生命，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于是他的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了起来。
这是激动的。
“我可以借夏野的手，杀掉宿敌！”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又被顽石掐灭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信任，不能丢掉。
“交给你了，把那些不愿意服从朝歌的人，全部报上来。”
夏野吩咐：“另外，你的敌人，也是我朝歌的敌人。”
“谢大酋长！”
顽石匍匐在地，神态虔诚：“我……我可以亲吻您的靴子吗？”
“闭嘴，不要得寸进尺。”
星期五呵斥。
“等你展示了你的忠诚再说吧！”
夏野起身离开：“去吃几顿好的，然后好好为朝歌服务！”
几位大酋长，结伴前往食堂的路上，还犹在梦中。
“这就没事了？”
“你算是抱上大粗腿了，以后可别忘了我们。”
“这次真是多亏顽石了。”
几位大酋长恭维顽石。
“哼！”
之前在夏野面前低声下气的顽石，此时嚣张的一塌糊涂，可是没人敢有半点不满。
“为什么不把他们纳入朝歌？”
菘果不理解。
“成为附庸部落后，作为宗主，我要关心这些家伙的生死，困难的时候，还要接济他们，否则的话，关系名存实亡。”
夏野叹气。
“这些穷的部落，你以为他们能有什么值钱的贡品？”
“最重要的一点，人都是自私的，他们会为了自己过上好生活，努力狩猎采药，和朝歌贸易，一旦成为附庸部落，连人都是大酋长的了，哪还有拼劲儿？”
珈朵直指问题的核心。
“再者说了，双方是合作伙伴，主人缺钱了，随时可以去劫掠一把，如果是附庸部落，就不好做的那么绝了。”
星期五已经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夏野不想用附庸和宗主这种关系约束自己。
跪在地上的大酋长们，神色忐忑，他们突然发现，自己梦寐以求的野人王之位，这位人类大酋长根本不在乎。
“哎，我要是也有这么一座雄伟的城池，我也不会在乎野人王的位子。”
顽石进入部落，也第一次看到了朝歌的繁荣，即便是作为一个平民，他也想生活在这里。
“比起荒域中的恶臭，朝歌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顽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已经化身为一个‘朝歌吹’，谁要是贬低朝歌，不用朝歌人开口，他就能先把对方喷个半死。
盘骨和大先知被带了上来，前者一脸傲气，誓死不跪，大先知倒是没什么节操，噗通一声，直接五体投地，高呼野人王万寿无疆！
夏野没有搭腔。
星期五看了一眼夏野，跟着心领神会，解下挂在皮带上的夏刀，轮起来，朝着盘骨的膝盖就是两下。
砰！砰！
盘骨的左腿往前一弯，但是并没有倒下，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他屈服，反而咬着牙，怒视着夏野。
至于星期五，盘骨觉得他连和自己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杂鱼，跪下！”
星期五怒发冲冠，还有些羞愧，蹂躏一个俘虏，都做不好，这也太丢人了。
砰！砰！
又是两下，这一次，星期五是朝着盘骨的膝盖骨打的，力量之大，都出现了轻微的骨头碎裂声。
只是盘骨依旧没有倒下。
“废物！”
伊莉薇嘟囔了一句，看不下去了，几个箭步窜过来，朝着盘骨的小腿就是一脚。
咔嚓！
盘骨的小腿直接弯折成了九十度。
噗通！
盘骨摔在了地上。
“我不服，我要和你单挑！”
盘骨盯着夏野，双眼通红：“如果不是那些会飞的家伙用了奇怪的武器，我一定可以重整荒域野人，再次杀回来。”
“这就是丧家犬的哀嚎吗？”
夏野掏了掏耳朵。
“大……”
大先知要喊出大王的时候，又赶紧收声：“盘骨，没用的，你叫的越惨，对方越开心，认命吧！”
盘骨愣了一下，低下了头颅。
“那些巨兽和巨鸟是怎么回事？说出它们的来历，我可以饶你一命。”
夏野询问。
盘骨没有吭声。
“混账！”
星期五大怒，抡着弯刀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抽。
“好了。”
夏野蹙眉：“体罚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是行之有效的惩罚措施，比如硬气的野人王。”
“哼！”
盘骨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同时又觉得夏野这人还算有些眼光，知道自己的傲气。
“那怎么办？”
星期五是一个合格的狗腿子，他知道夏野肯定有办法，所以立刻问了一句，算是捧哏。
“扒掉他的裤子，然后前半身锁在木架上，之后么，这里有多少野人酋长？”
夏野扭头询问。
“禀告主人，总共七十八位！”
珈朵的回答，让一众人摸不着头脑，倒是鬼爷，眼珠子一转，猜到了一个可能性。
“很好，那位诸位大酋长们，你们挨个来一发吧！”
夏野语气平淡，但是听在盘骨耳朵中，却不啻于一个惊雷。
“啊？什么来一发？”
“等等，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先祖在上，我以为自己已经够邪恶了，没想到和这个家伙一比，纯洁的就像一个处女。”
大酋长们心头转悠着各种念头，差点把眼球都瞪爆了，有一些人的目光，落在了盘骨的身上，跟着看向他毛茸茸的身体，顿时打了个激灵，可还有少数人，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盘骨被这种目光盯着，只觉得浑身发寒。
“正好，大家一起来！”
夏野乐了：“每天轮一次，直到咱们这位硬气的野人王开口为止。”
“主人，咱们家的双头犬，还闲着呢！”
星期五突然插了一句嘴。
盘骨本来就惊慌失措了，这一句话，更是把他的骄傲的都击碎了，没办法，再不服软，就菊花残了。
“大酋长，我投降！”
说完这句话，盘骨浑身的精气神就仿佛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耷拉着脑袋，彻底颓然了。
不管干什么，第一步，总是最难得，一旦踏出去，后面也就无所谓了。
这些巨兽和巨鸟，都是在一处遗迹的祭坛中融合出来的，过程很简单，把各种动物的骨头和血液丢进去就行。
那处祭坛，位于荒域深处，距离朝歌，大于一百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