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笑而不语，只是转移了话题，“继续。”

空了的酒杯被再次斟满，原本慕冰第一回放水，是想让赤焰熟悉这个游戏，谁知道，这一本正经开始的第二把，他竟然又输了——

“一次一个问题，那我继续问刚才的，没问题吧？”

赤焰认真的道，“你第一眼喜欢，是因为龙族皇子这个身份，还是因为我整个人？”

“笨蛋。”

慕冰伸过手，没好气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会对自己的仇人动心？”

“按照你的性格，确实不会。”

赤焰对答如流，“可你当初喜欢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不是赤瞳啊。”

“……”

慕冰无言以对。

确实，当初意识到自己对赤焰的在乎后，他对自己的行径也感到困惑过，不是没有想过杀了赤焰，可每次只要一动这个念头，心口就会像撕裂般疼痛起来。

当年，还不知道赤焰真正身份的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明明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怎么就能因为他身上那抹让人无法忽视的温暖和温和，而就此妥协，不再对他动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