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步走到了秦老爷的面前，还是曾经的那个皮沙发上，我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了，您近来身体可还好吗？”

我实在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才好，为了不让气氛过于尴尬，便也只好没话找话的寒暄了起来。

“还是老样子，腰腿都不是很利落了，不过人老了，到时候了，也就是如此，强求不得的。”秦老爷的声音中似乎比从前又多出了几分沧桑。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的端详着他的面孔，确实，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位老人，确实要比四年前苍老许多了，精神也没有当年那么好了。

时间真的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东西，它能够带走太多太多人们恋恋不舍的珍贵。

“听说，你儿子现在已经上幼儿园了？”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慰，秦老爷的下一个问题，便接踵而来了。

我想，他口中所说的儿子，应该就是指的卫斯理吧。

卫斯理恰巧今年也是四岁，如果当年我自己的儿子没有夭折的话，正好也该四岁了。

一想到这里，便难免心中有些担忧，这秦老爷不会是将卫斯理误会成他们秦家的孙子了吧？

我必须赶紧解释清楚，否则，便也永远无法摆脱自己与秦家人之间的关系。

“秦老爷，其实，我儿子……是我在国外的时候领养的，他虽然也是个中国小孩儿，但是却并不是我的亲生骨肉，自然……也不是你们秦家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

就好像一切都瞒不过这个年迈的老人的眼睛一般，此刻，他的表情竟然是如此的坚定。

空气中的气氛，略微有那么一点尴尬，我沉默了几秒钟，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敢继续注视秦老爷的眼睛。

毕竟，那是一双和秦智简有的一拼，能够轻而易举的看穿别人心思的眼睛。

可能是为了打破此刻的尴尬气氛，秦老爷主动开口了，“你现在在帮阿简带浩然，是吗？”

“是的。”我点了点头。

心想着，这个家伙，真是深不可测，怎么什么事情他都能够这么清楚？

“这次见到了阿简，觉得他有变化吗？”

“这……”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