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维哲满面愧色,萧王如此安排,对他的信任之心可见一斑。也不多说什么,深深施一礼后自去查验此事。
萧王见二人去得远了,径自走入屏风这边向我笑道:“本王座下的近侍婢女何在?”
我知道他是打趣方才对二位学士的掩饰之语,遂盈盈一笑,言道:“婢子于此静坐,恭候殿下多时了!只不知殿下是要作何差遣呢?”
萧王嬉笑的脸忽然凑到我眼前,大声问道:“孤就是问问你,刚刚坊间听闻的笑话为何不讲给孤听听,只一个人藏着掖着的。还有,给孤绣的合欢花枕套可曾完工了?”
我不意他当着近侍的面问得如此明白,且话题转换的又快,一时愕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只晓得面上烫的厉害。然而看着他的神情,与记忆中某处的昌若倒有几分相似,不由心中柔肠百结,到底是抿着唇微微笑了。
大抵看在萧王眼中又是含羞带怯,他便不再追问,云淡风轻的牵了我的手,也不唤人备小轿,“陪孤走走。”
我轻轻颔首,莲步轻移,一径随了他步出房外。
原来乐道堂上房后是一处极大的庭院,站在抱廊下,只觉廊阔屋深、花木扶疏,格局清俊疏朗。
我深吸一口气,扭头喜道:“有木樨!”
萧王在我鼻头轻轻一刮,笑道:“好灵的鼻子。”
我冲他粲然一笑,提了裙摆轻巧跃下台阶,跟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寻去,果见在左厢房一角有四五棵木樨,枝叶繁盛,香气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