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韦团儿则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可究竟是哪儿不自在,因何而不自在,她却是半天都摸不着头脑。
“杵在门口干什么?都给我滚进来生火和择菜!这一家老小的,是都眼巴巴的盼着我这把老骨头来伺候你们呢?脸真大!”
但这种诡异的感觉立刻就被王氏的大嗓门击碎了。
“你们一个个的,有手有脚,怎么就都不会动弹了?是死了吗?”
“哟,还会喘气儿呢,那就是活的!”
“原来你们只是聋了,哑了,瞎了,没有死啊!”
“不想挺尸,就快点给我滚进来!”
自打抓周宴过后,家里的形势就悄悄发生着变化,到如今已是彻底摆在了明面上,俨然是重新回到了改革开放前——王氏不再阴阳怪气的蹲在角落里长蘑菇,而是日渐恢复了横行霸道的气焰,一开始是指桑骂槐,然后是打鸡骂狗,接着就无事生非,最后是撒泼耍横;袁氏一改精明而高调的作风,大多数日子都低眉顺眼的像一个小媳妇,手脚也勤快了不少,很少偷奸耍滑,也没有占过二房的便宜了;韦老爷子再次当回了和稀泥的家翁,成天不是在外揽活儿写字,就是在书房里画画,而后懒洋洋的闭目养神,一副‘有事请奏无事退朝’的悠闲样。
没怎么变的,只有心事重重、没精力关注这些杂事的冯氏。
而韦临风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变,仍做着一个天真快乐无危害的小二逼,自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身边曾卷起过怎样的暗涌。
“我去烧火了,你晌午早些回来。”
冯氏还惦记着大丫的事,于是就轻轻推了推他,说道。
“我今日不出门。”
他侧过身来,附耳道:“此事好像没有打听的必要了,因为……他可能看不上春儿了,以后也不会去招惹她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氏追问。
“二弟和弟妹可真是恩爱啊,让人羡慕。”
他正要开口,就被袁氏笑眯眯的打断了,“这大白天的,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不如敞开了说出来,让我们也凑个趣呗!”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