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
路过搭把手就得了,干嘛要死搂着姑娘不放啊?
他一定是以受惊为开始,直奔着受精的目标而去的!
韦团儿对此人嗤之以鼻。
“他取出了一方帕子,替我擦拭了袖子上的尘土。”
大丫却对此人倾心不已,红着脸,还原了当时的场景,“他可细心了,担心还有人会冲撞到我一个弱女子,就让我在茶寮里等着,他亲自替我把二郎叫了出来。等二郎来了,我才知道他竟然是二郎的教书先生。这……真是缘分啊。”
又道:“小姨,他一看就和村子里的人不一样,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特别的气质。”
“哦?”
“真的?”
“然后呢?”
“还有吗?”
冯氏是一名十分合格的听众,既不泼人冷水,也不逼迫谴责,更没有刨根究底,只状似无意的用着上述的句式,引得大丫把那个人的底都抖了出来。
“还有,他笑起来真好看,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就像一尾调皮的小鱼儿。”
大丫的这个比喻还挺有诗情画意的。
可是……
怎么听上去有点不对?
那个人是不是年纪一把了,连鱼尾纹都特么长出来了?
“子曰,孟子曰,老子曰……”
韦团儿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摇头晃脑读着书的老夫子,他有着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背脊,眼角皱纹横生。
“敢问,他的贵庚是?”
冯氏也听出了门道,如临大敌的坐直了身体,破天荒的主动打听起来。
“哎呀,小姨,你想多了,他不是一个老头儿。”
大丫掩嘴笑道:“他风华正茂,比我爹爹足足小了五六岁呢。”
啊?
就这、这也能叫风华正茂?
韦团儿看着大丫明亮有神的双眸,思忖道:难不成爱情能让人间歇性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