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氏阴恻恻的一笑,神情里隐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韦老爷子没有说什么,却居高临下的投给她一记怜悯的眼神。
“闭上你的臭嘴!”
而韦玉树额角的青筋直跳,冲她怒吼道。
“你骂谁呢?”
泼辣如袁氏也呆怔了半晌,方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开口道。
“骂的就是你!”
韦玉树扭过头来,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村妇怎么了?村妇总比你这个蠢妇好!成天就知道打鸡骂狗,指桑骂槐,弄得全家上下都不得安宁,活脱脱就是一个祸害!真不知我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才会摊上你这种货色。”
“你、你……”
被丈夫骂了个狗血淋头,袁氏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还嘴,面上仍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是持续受到了冲击,变得语不成句,词不达意,“你惦记谁都成,但不至于扯上她啊……你、你是有多想不开……”
“我就是惦记她了,这和你有个屁的关系?”
因她出言羞辱了翠翠,韦玉树现下是出离的愤怒,也懒得去遮掩什么了,“实话告诉你,要不是为着经常能看到她,我才不会留在村子里做泥瓦匠的营生!你还自作多情,以为我舍不得的人是你?呸,少往自己的脚盆脸上贴金了!你也配?”
“你说我的脸像脚盆?”
大抵是女人都在乎容貌的缘故,袁氏竟跳过了其他的要点,揪着这一句,很是怨念的喃喃道:“我嫁过来的时候,你明明说我是面如银盆的啊。”
“兴许是银子打的脚盆呗。”
韦玉树还未开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氏就乐呵呵的插嘴道。
“出去,这儿没你的事。”
可她没能如愿以偿的看到袁氏气急败坏的脸,就被韦老爷子给赶了出去。
“我管你是什么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