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惊讶道:“夫人,您还笑得出来——”
秦水墨却说:“我笑,可惜了你给我准备的手炉,白白摔坏了。”
阿言想到邢嬷嬷头上那大包,估计这几日也是见不得人了,不禁也破涕为笑。
“不过话说回来,那王妃怎么那么大气性?我以前得罪过她吗?”秦水墨问道。
阿言将帕子放在热水中又重新拧干了,一边敷在秦水墨脸上,一边摇头回道:“王妃是兵部张尚书的长女,德妃娘娘的亲侄女,听说文采京华第一,便是男子也比不了。平素倒是端庄有礼,仪态万方的,谁想今日却——”
秦水墨问道:“王妃叫什么名字?”
阿言若有所思道:“好像闺名叫做‘玉若’。”
秦水墨想想张玉若这个名字,脑中还是一片空白,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不论多玲珑可爱的女子嫁人后都会变得如此庸俗无趣吗?这王妃也着实当的乏味——”
“那倒也不是,”阿言忙说道:“王爷对王妃可是宠爱有加,时常见到二人在花园散步,当真鹣鲽情深,令人羡慕——”阿言又想到王爷的确从未来过这猗兰轩,除了叫御医用心诊治外,怕是早已忘了这位夫人。阿言心下黯然,生怕秦水墨再问起王爷的事。
秦水墨却也再未说话。
阿言看看秦水墨面转向里,似乎不胜疲乏,已沉沉睡去。阿言忙将被子给秦水墨盖好,又去关了门。
四月春光仍是好,零零落落的梨花片片如雪,翻飞飘落在猗兰轩寂静的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