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肋骨关节处都被起锈的铁钉住,死死钉在了木桩上,血斑在她破烂的麻布衣上结了一层又一层的痂。
安初棠已记不清被钉在这耻辱柱上多久,轻轻一挣扎,刺骨的疼痛就会让她痛不欲生。
可她只能死死咬住唇忍着痛,只求能见慕容瑾一面。
她的舅舅浴血奋战刚回宫就被收押进了监狱,还不等她查清缘由,紧接着她就被扣了与人私通的罪打入冷宫,被钉在这里。
这两个月来,除了送馊饭的宫人,就再无人过问。
算日子,今天该是慕容瑾册封储君的好日子,安初棠早已亲手为幼子缝制了九蟒织金袍……
突然,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冷宫的死寂。
那双金线织就镶满珍珠的鞋最终停在木桩前。
安婉蓉!
安初棠看见绚烂的华彩落在眼前,那柔软的轻纱裙摆像极了天边的云彩,却刺痛了她的眼。
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浑身酸臭,可对方却面色红润,神色端得是从容安详。
安初棠眯着眼打量笑盈盈的安婉蓉,心头涌起滔天怒火,恨不能撕烂她温柔的面孔,大声质问她是不是疯了。
可想到今日是幼子被册封为储君的日子,安初棠只能勉强忍着怒意,抿着干裂的唇轻轻道:“玉儿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