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军营

“王上,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来人,奏乐!”

此时的宇湛刚刚结束刀术比赛,离开玄道流刀术馆,并不知道千里之遥发生的这些事情。

当天下午,宇湛在梧桐的斑驳影子中背着行李出了州学大门,回首那几排老旧的学舍,承载着三年的时光,点点滴滴不断浮现。

临行前,刘宝气喘吁吁的跑来,递给宇湛一份傅志清的信,在信中傅志清讲述自己出海跑商去了,没有两三个月回不来,不能为宇湛送行,祝宇湛在军中一切顺利,早日升官。

六月十七日,宇湛回到老家广安,在家只待了一天,第二天便启程前往雍州,家里雇了一辆马车,其实就是乡下拖草的大车,车顶罩了个帆布棚子,车斗里扔上稻草。宇湛怀着报效朝廷的壮志,在满眼泪花的家人目送下,一路向西而去,他未曾料到,这一走就是多年。

从广安县到雍州竹海县,和马车同样老旧的两匹马速度奇慢,五百里地跑了整整七天七夜,六月二十五日黄昏,经过不断询问路人,宇湛终于到达竹海县野牛军团二旅驻地。

经历了数日颠簸,宇湛全身几乎要散架,又麻又疼,强忍着爬下马车,向车夫道谢后,宇湛站在了野牛二旅的军营前,心情跌落到谷底。

既没有想象中的壕沟,也没有塔楼,只有一片稀疏的木头草草围起来的破旧民居;一群光屁股的孩童跑来跑去;粗壮的大妈们端着木盆在小河边来来往往,洗着衣服;民居炊烟袅袅,到处是站在门口叉着腰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妇人;不时有赤膊的汉子扛着锄头从宇湛面前经过,

“这位兄台”,过了许久宇湛才缓过劲来,拦住一个看起来年轻一点,扛着农具的男子:“请问这是野牛二旅吗?”

这男子回头打量了宇湛一番:“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吧,这里就是野牛二旅,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