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在监牢中已经被关了两天,李翠花对一切显得忧心忡忡。妇人的柔软和胆小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便是脸庞上遍布的泪痕。
相比之下,漫秋儿显得淡然多了,但看着李翠花难过的样子,也不禁暗叹着安慰。
“娘,你莫担心,咱们虽然在县衙,但你看,这几日都没有人来提审咱们,这就表示没事儿。娘,从远他们一定在外面想办法,咱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柱子搀扶着耿老头,监牢里阴暗潮湿,他们两个的腿脚都很不舒适,漫秋儿将头上的玉钗取下来给了衙役,这才换来了一些破旧的被褥垫在身下。
柱子也跟着劝慰道:“就是啊翠花,你担心个啥呢?孩子们在外头奔波着,你应当有信心才是。
李翠花哽咽着,“我咋不忧心哩!你懂个啥!咱们在里头还算不得遭罪,就在外头,也不知远儿得费多少心血才能把咱们捞出去,怕是苦了这孩子了……”
这话就算她不说,大家伙也心知肚明。漫秋儿只叹幸好那日福宝和龚子照相认,师兄弟两人一同从暗道中离开了,身旁也有从远护着。
也幸好如此,他们四个人从家里被带到了镇上的监牢中,起码没有全军覆没。
而从远在外头,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他们救出来。
柱子想了一会儿,又低声道:“放心罢,远儿一个朋友不就在这里当值?这几日咱们没少受他的关照,咱们在这里的情景,一定会被带出去的。”
韩大勇的弟弟在一家人被关起来的当夜就送来了一些旧衣物给他们御寒,也不能太多,否则被人发现他与耿家人有染,势必要传到张虎的耳朵里,到时候遭殃的便不止是耿家人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衙役过来传话,说是要带他们出来,县令要公堂提审。
李翠花登时便慌了神,“丫头,这是咋的,咋还要提审了呢?”
漫秋儿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她才是一家人的主心骨,若她乱了阵脚,家里人怕是要更慌乱了。
此时并不是韩大勇的胞弟当值,就算打探消息,漫秋儿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