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漫秋儿是个好姑娘,这从远伢子也是个好小子,这俩孩子,都是个有出息的料!欸,你大哥跟你大嫂是不行了,这耿家不知道造了哪辈子的孽,让你大哥把你大嫂给娶进门,欸……”
柱子宽慰道:“爹,看开点罢。这些年我和翠花都熬过来了,你看如今,儿女满堂,过得不也是挺乐呵?爹,要不年后,你就从大哥家里搬出来,住在咱家里得了,你看东边那俩屋子还空着呢,你和娘来住,岂不是正好?”
“再说吧,再说吧,”耿老头三言两语将柱子打发了,岔开了别的话题。
夜饭吃的十分丰盛,近乎这是这些年来,耿家从未做过这么多吃食。
一海碗的辣炒鸡块,一大盆子凉菜,油汪汪的红烧肉,还有好些漫秋儿拿手的菜色,一大家子人吃的不亦乐乎。
过了今个,就是二十五了,等到了二十六的时候,大家便开始洗衣扫舍,清洗屋院了。
李翠花原本说什么都不让耿老头沾手打扫的,可耿老头拖着簸箕去了后院的猪圈,将猪圈鸡圈连同杂间弄得干净又敞亮,倒是叫李翠花内疚不已。
“爹,来过年是为了享福来的,谁让您打扫了呀,”李翠花将耿老头手里的器具夺过来,“柱子在里屋呆的烦闷呢,爹去里屋喝口茶,说说话就成。”
耿老头笑呵呵的进屋了,抱着福宝,跟柱子一言一语的唠起嗑。
耿老头来家里三天的光景,漫秋儿明显看到柱子脸上的笑容多了,话也多了。
柱子和李翠华都是善良孝顺的人,这些年没见到爹娘,身为孝子的他们,心里头也过意不去。如今,能和耿老头一齐过这个年,心里真是再高兴不过了。
日子过得很快,腊月二十七宰鸡赶大集,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