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秋儿深吸一口气,忽然间心里的嫌恶与讨厌消散了一点。
既然是胡小莲,那么便是情有可原。不过有一点,漫秋儿想不明白,便是这胡小莲有了身孕,必定是这王管家的,可为什么两人年后才成婚?再看方才胡昌华嚣张的样子,漫秋儿觉得胡小莲和王管家的婚事,不简单!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她是不愿意插手的。
可他们来酒楼捣乱,刻意砸田缘酒楼的招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说这冤家路窄,自家这家酒楼未开先火,能引来胡小莲这样的人也不足为奇。况且,这胡小莲本就绵里藏针偷奸耍滑,能提出这样刁钻的要求,实在不足为奇。
先前胡小莲失身的事情本就弄得家喻户晓,道上一句活该之外,这胡小莲也是够凄惨倒霉的,这般想着,漫秋儿冷冷一笑,且看她怎么作妖!
胡小莲走出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见到的人会是漫秋儿。
王管家在她身旁,见到漫秋儿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哎哟,这不是漫秋儿姑娘吗?”胡小莲随即恢复常色,“可真是赶巧,妹妹今个和相公来订年后的酒席位子,想不到在这儿碰面了——不过,你怎么在这儿?呵,你原来不是在什么——仙来酒楼打杂
吗?哦对了,后来我听说那仙来酒楼被人烧了,化为灰烬,啧啧啧,你的霉气可真是够重的,走到哪儿,哪儿就跟着倒霉呀,我说张掌柜,你可要小心些,雇这样的伙计,可要擦亮眼睛,保不齐你们这家酒楼,哪天也要被人给烧成灰了呢。”
“胡小莲,你说够了没有?”漫秋儿不气反笑,笑吟吟的看着胡小莲,“你大着个肚子,这种事儿不让家里的下人去做,竟然亲自来查探酒楼事宜,怎么,李员外又来催债,管你家要银子了?连请下人的工钱都出不起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大小姐?”
胡小莲的脸色白了白,刻意转过头去不理会漫秋儿的话,而是对张掌柜说道:“张掌柜,我可是你们这儿的贵客,方才我跟你说了,我爹是梨花村的里正!梨花村里里外外百八十口子人,在东宁这片地方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想好了,我这单席子,你接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