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道:“我这人……欸,的确是有些脆弱,倒是让你们晚辈见笑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漫秋儿和从远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临走之前,张夫人挽着漫秋儿的手一通泪如雨下,连连说漫秋儿和从远是张家的恩人,那次在火场从远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人,已经让张夫人感激涕零,而今天,又将自己的丈夫劝的精神大振,可不就是救了
张家全家的人么!
漫秋儿连忙给张夫人扶了起来,好说歹说一通,张夫人才没有继续泪雨绵绵,张掌柜只管让漫秋儿和从远放心回去,酒楼的事儿他会好好去找,又扶着妻子的肩膀,给哄劝回去了。
出了张家的门,漫秋儿望着飘着雪花的的白茫茫的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虽然还是很疲惫,但第一步已经开始了。
从远道:“开酒楼这种事长路漫漫,现在就累了?”
“那怎么行,我肩上还承担着师傅的重望呢。”漫秋儿坚定的抬起眸子,“师傅在聚缘轩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我……”
“古师傅虽然不好过,但也是享受着天伦之乐的。”从远蓦地来了一句。
“啊?”漫秋儿大惊,“你说什么?”
从远沉默的看了天空一眼,神色古怪的道:“你以为黄正荣的姑姑凭什么让古师傅签下那样的契书?古师傅又凭什么那么轻易被打动?黄正荣的姑姑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古师傅相爱过……他们……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啊?”漫秋儿睁大了眼睛。
“古师傅并非无妻无女孤家寡人,不过,这也是他刚知道的事情,不好对你说罢了。”
漫秋儿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那……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