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把老骨头,谁愿意来对付就来,酒楼本就是一副壳子,咱们人在里头才能将这两层楼称之为酒楼,更是因为有掌柜的,有你,有德生,有老账房先生才能被称作仙来酒楼。漫秋儿,只要你们人都在,仙来酒楼永远不会倒下!”古之道字字沉重,深深看了眼东宁镇冒着滚滚烟气的地方,叹了口气,“丫头,把眼泪擦擦,带我去看看张掌柜。”
张家里,伙计们还守在屋子外头,见到古之道和漫秋儿来了,众人起来,烟熏火燎后黑漆漆的脸膛上都带着浓浓的悲伤。
“大伙都把眼泪擦擦,都是大老爷们,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古之道斥责道。
德生吸了吸鼻子,胡乱擦了把眼泪,带着哭腔的道:“古师傅,您去劝劝掌柜的吧,我们敲门他不开,怕他在里面做傻事呀。”
古之道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们莫再难过。我古之道把话放在这儿,只要咱们人心是齐的,莫说一个仙来酒楼,便是十个,二十个仙来酒楼,咱们都能重开起来!”
“师傅说的没错。”漫秋儿面色郑重,“咱们人都好好的,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是一幢楼宇罢了,没了就没了,我们想法子,凑钱盘下一个新酒楼就是了!大家振作起来!”
经过漫秋儿这一番鼓舞,众伙计的脸色好了许多,可还都是蔫头耷脑的,漫秋儿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古之道跟着进了张掌柜的屋子,漫秋儿守在房外。
漫秋儿见到古之道没事儿,心里已经安稳了许多,这会儿便只想着等从远回来之后,两人再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对于纵火之人,想来已经确认就是赵三和鹿七了。
只是不知道,最后酒楼的结果张掌柜能否接受。
恐怕现在的局面,张掌柜宁愿看到仙来酒楼落在别人的手里,也不想看着辛苦经营的酒楼化成灰烬。
古之道进门去劝说张掌柜,漫秋儿站在门外守着,没一会儿却见张夫人过来了。
张夫人泪眼朦胧双目红肿,从早上一直流泪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