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秋儿从他手里挣脱开,不服气的哼道:“你后面长了眼睛罢?耳朵倒是挺灵的嘛。”
从远含笑望着她,继续给黄牛刷背,道:“怎么,是想让我跟你一起研究什么馊点子,还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行侠仗义了?”
漫秋儿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是想来问你,上昼你去掌柜的那儿,他和你说了啥没有?”
从远不紧不慢的将刷子往桶里沾了些水,一下一下有力而富含节奏的给
黄牛刷背,声音朗然的响起来:“掌柜的这几日忙着给县令打点——这县令从前的胃口很大,少不得要五十两银子才肯松口盖章,现下恐是前阵子王豹子和李员外的事儿,给县令了个教训,这阵子安分多了,闷在县衙里架子倒是挺大,掌柜的这几日去求见,话里话外,这县令是想收钱却又没胆子怕得个王豹子似的分尸下场,倒叫掌柜的难做,不知到底该怎的能让这县令松口盖章了。”
漫秋儿不由嗤笑道:“这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贪赃枉法,不知坑害了多少百姓的银钱!现在知道缩着脖子救人,当初坑害学子们银钱的时候可没手软!狗县令,早晚要好好惩治他一下!”
从远好笑的看着她,道:“你这丫头片子,还真当自己是大侠捕快了?什么能行侠仗义的事儿都要往前冲,你可莫忘记你说过的话,若只想过平平凡凡的乡民日子,就要尽少的插手这些危险事儿——大侠是当不了一辈子的,早晚会栽跟头!”
漫秋儿知道他这是提醒自己,在东宁镇这一片惩奸除恶,早晚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只是一户普通农家的儿女,就算身手再好,身后也有一家子大小要照顾。
若哪天真的暴露了目标,被连累的,可不止他们两个而已!
漫秋儿紧紧抿了抿嘴唇,有些哀怨的叹了口气,“你这人,一到惩恶扬善的事情上,一点都不爽快,瞻前顾后太像个娘们!”
从远蓦地转过头来,眼神危险而别有蕴意的一眯,“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