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芒镇定自若,冲着牛光明挤了挤眼睛,又转头问卢峰:“伯伯是老公安了,办案经验丰富,您觉得像这种案子,目击者的证词,嫌疑人的证词,死者的证词,哪一样算是铁证?”
“死者死都死了,哪来的证词?目击者和嫌疑人,自然是目击者的能为证,嫌疑人的不能轻易采信。”
“我国古代就有仵作,现在有法医,他们都可以称为死者的代言人,他们的检验结果就是死都的证言。
我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法医在给死者验伤口,法医说那砸伤是一个大约十来斤重的石头,从一米七左右的高度反复砸落下来造成的,而且这人一定是个左撇子。
我见过牛医生写病历,他就是个左撇子。而且牛医生身高一米六左右,手臂举直高过头顶时正好多出大约十五公分,符合这一米七五的高度。
凭这个能定他罪了吧?”
陆小芒问了问题之后,又冲着牛光明灿然一笑,“如果这个也不行的话,我还有个一定行的证据,要我现在拿出来么?”
卢峰让人把秦大带了出来,让他双手抱把石头抱起来往地上砸,秦大怎么抱那手臂都举不起来,更别说把石头举过头顶了。
“秦大小时候应该经常被折磨,所以他有肩关节习惯性脱臼症,他的手臂是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抬到很高的,也根本不可能把那么大一块石头举过头顶的。
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牛光明在说谎。”
“光凭这一点只能证明牛光明说谎,却无法证明他是凶手。”卢峰道。
“除了凶手,谁会连砸了死者几下,石头举多高,这种细节都能描述得这么清楚?”陆小芒道。
“或许是他看得比较清楚呢?”
“我去过现场,死者脚朝向沟渠倒下的,牛光明说他当时在沟里藏着,然后你们的伤检报告上又写明的,石头应该是凶手从脚那边往胸腹间呈抛物线砸落的。
你们想一下,凶手站在死者脚这头,而牛光明在沟渠里,是不是正好被挡住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