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等大家都洗漱完了,陆湛突然说道:“你守着营地,我上去看看。”
许杨愣住,“小老板,你真要去?可是,万一……”
陆湛打断他的话,“万一有人活着,能救一个是一个。如果都死了,就找个地方把他们埋了。”
许杨突然有种罪恶感,很是尴尬。
陆湛拍拍他的肩膀,“你没必要有负担。营地不能没有人,你守在这里,帮我照顾它们。”
“那你快去快回。”许杨松了一口气。
陆湛点点头,“黑客,我们走。葫芦娃,乖乖听话,不准乱跑。”
黑客跳上陆湛的肩膀,一起离开宿营地,消失在黑夜中。
许杨坐在火堆前,抱着葫芦娃,故作深沉。
哎!
叹了一声。
他果然不适合装深沉。
钥匙扣在他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
一根针刺出去,扎穿一条二十公分的蜈蚣。
蜈蚣被钉在地上,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
紧接着,几十根针同时刺出,准确扎在蜈蚣身体的每一节。
蜈蚣死透了。
许杨手掌摊开,几十根针回到手中,又变成了一个钥匙扣。
他用树枝挑起蜈蚣的尸体,丢入火堆中。
滋!
一股焦糊味冲鼻。
许杨继续把玩钥匙扣。
一把小匕首扔出去,准确地扎在一条小青蛇的七寸上。
许杨替葫芦娃顺毛,“幸亏有我守着你们。又是蜈蚣,又是蛇,没我的话,你们早就被咬了。”
“汪汪……”
葫芦娃舔了许杨一脸口水。
许杨昂着头,避开葫芦娃的口水,一脸嫌弃。
“知道你感激我,可也别舔我一脸口水。你不知道口水很脏吗?”
“汪汪……”
本汪早晚刷牙,你才脏,你全家都脏。本汪不理你了。
许杨笑了起来,“小气鬼。”
葫芦娃扭头,龇牙,坚决不理会许杨。
许杨一边替它顺毛,一边掷出一把匕首。
食人树的树枝,被匕首切断,迅速缩了回去。
许杨心念一动,匕首回到手中,变换着花样。
黑暗中,传来脚步声。
“谁?”
“是我!”
陆湛回来了,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人。
树木逐渐变得稀疏,闷热的雨林被甩在了身后。
汗水凝结,变成了一层盐。
随手一撮,就能从脸上撮下一层污垢。
天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许杨问道:“小老板,我们还要走多久?今晚睡哪里?”
要是这里有一栋别墅就好了。
洗个热水澡,开一瓶红酒,吃牛排,简直美得冒泡。
“汪汪……”
做梦吧。
许杨的梦醒了,超级不爽,连梦都不给做。
葫芦娃果然只能欺负他。
葫芦娃冲许杨龇牙咧嘴,笑得很欠揍。
陆湛指着前面一个小山头,“今晚我们就在那里宿营。”
许杨给自己鼓劲,没几步路就到了,别泄气。
埋头赶路。
天黑得很快,终于到了小山头,许杨一屁股坐下。
妈呀,累死了!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让他解脱了。
谢天谢地。
陆湛放下登山包,对许杨说道:“大弟子,赶紧捡柴生火。”
许杨一脸心塞地望着陆湛。
“我还没拜你为师。小老板,能多点爱心吗?我这么累,你怎么舍得让我捡柴。”
陆湛笑了起来,“你又不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舍不得。”
许杨一脸生无可恋地样子,“可是我将来会拜入你的门墙,你难道不应该多关心我吗?而且我是病人,我有病,动不了。”
陆湛笑道:“你的确有病,还是晚期癌症,懒癌。”
许杨竖起大拇指,“小老板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我得了癌症,了不起。我先躺一会,饭做好了后叫我一声。”
美得你!
陆湛直接扔出一颗骨刺。
轰!
骨刺炸响,许杨吓得跳起来。
“小老板,你果然是周扒皮。”
“不捡柴也行,你来挖坑搭灶。天快黑了,我们要抓紧时间。”
许杨一脸惨遭蹂躏的表情,“我还是捡柴吧。葫芦娃,我们一起去捡柴,不准偷懒。”
“嗷呜……”
葫芦娃毫无反抗之力,被许杨牵着走了。
葫芦娃可怜兮兮地望着陆湛。
陆湛挥挥手,同它拜拜。
葫芦娃,你要努力捡柴哦。
“嗷呜……”
没爱了!狗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