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王妃这般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便与人不清不白,平日竟然错看了王妃。”
阴厉的声音响起,沈素未回过头,男人从阴暗中走出,慢条斯理的抬步走近,月光洒下的微弱光芒将那棱角分明的轮廓照的清晰,嘴角带着寒意的笑竟然显得毛骨悚然,凛冽刺骨。
沈素未僵立原地。
她没有说话,傅淮胸口的怒意更盛,对于出现在她身旁的男人他素来敏感,那慕君临几次出现在她周围,今日更是与他搂搂抱抱谈笑一路,她竟然敢骗他与慕君临没有旁的,枉他听闻她去寻他便紧赶慢赶的从宫中出来,看到的却是她与人亲热呢喃的画面。
面带嘲讽,冷峻的脸绷紧,俊美非凡的脸此时显得阴狠,走到她面前时,手已经钳制住她的下颚:“王妃既然如此放荡,既然可以与他私相授受,那……”我也可以。
后面的话傅淮没有说出口便看到她眼眸里包含的热泪,心里一恼,咬牙别开脸去,下颚绷紧:“怎么,山寨之事我帮你瞒下,今日这份苟且也想我帮你瞒下?”
刺耳的话,沈素未听不见,朦胧的眼中只有他的轮廓,十几年未见,她哪能不渴望见他,但她怕自己不能给他一份平安前再将他代入泥沼,他说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好,她想把所有的好都奉在他面前想去弥补自己当年的过错,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成长为卓绝的少年,在那嗜血的战场摸爬滚打,想到自己的儿子窘迫潦倒的站在一处孤立无援,她便心如锥痛。
她独自饮泪啜泣,傅淮怒火转为烦躁,眼眸微眯沉声道:“哭什么,沈姑姑素来镇定自若,现在就怕了。”嘴上生硬,心房却窒闷,明明是她做错在先,反倒像他欺负了她,想到自己看到慕君临将她抱在怀中躲避那车瓷器时心里便恼怒,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又怕她挣扎,冷声开口:“谁都能抱你?”
他如孩子一般的赌气的话让沈素未满心柔软:“胡说,他没有抱我,只是恐我被砸到。”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柔声的与他解释让傅淮眉头舒展,他知道该松手了,但他却不想,闭上眼眸深吸了一下她发间的馨香,闷声道:“真的?”
沈素未拍了拍他的脊背,柔声道:“莫要胡思乱想,还不快松开。”
她的声音乃至于她的动作让傅淮一怔,松开怀里的人,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她嘴角仍旧含着笑,眼眸里也没有恼怒,喉咙一紧,傅淮感受到了她的变化,若是还军籍她大可不必亲自前往,刚刚也是,她竟然与他解释,甚至任由他抱着,她从不是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的人,是不是她心中自己是特别的。
喉咙一动,傅淮看了眼那粉唇,忙移开眼眸,不自在的开口:“你莫要与他再私下相见了。”
“好。”
“也莫要随便与男子亲昵。”
“好。”
“我想常与你见面。”脱口而出的话让傅淮心头一紧,生怕吓到她暴露自己全部的心思:“就像傅瑞常能见你一般,我也想常与你见面。”
点了点头,沈素未纵容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慕君临:我是君子,不能趁人之危。
柳岸:我是君子,为人坦荡荡。
傅淮抱着怀里已经累得睡去的女子:啥是君子?
哎呦,又超了,字数又超了,气死了,为什么写东西这么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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