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服过药后,已经连一声都叫不出了。
槐树在上面说:“咦你们人啊,就是复杂。你看我们这些树啊草的,活得下去就活,活不下去就灭种。也很简单嘛。”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
但是人可和他们不一样,人是有规矩的,尤其是这种封建制度的古代,性命是不由自己的。
“那你说,你们有树啊草啊的害别人性命么?”
槐树没有回答,只望着白辰说:“哇,真惨。”
确实很惨,但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也属正常。
五个板子打完,颜衣哭着去探了探白辰的气,她生怕他被打死了。
时间刚刚好,前院这时派人传来消息,说是老爷回府了,要严惩杀害三姨娘的凶手。
白峦礼带着颜衣白良抬着“奄奄一息”的白辰去前院一趟。
菟芷说:“你们去吧,老爷看我不顺眼。我去了会惹他不悦,对此事不利,我就在这等你们的好消息。”
白峦礼听了,心中一酸,他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她……
白山善回来还没换衣服,已经在前厅等着他们了。
前厅内站满了下人,众人脸色阴沉。
白峦礼走在最前面,进去问了安后,等父亲说话。
“姣娘的事,我已经了解了,你日后要多注意安全。张管家,一会再给丰谷院配二十个家丁,日夜轮班把守,绝不能再出岔子。”
以前的时候,白峦礼从来不肯答应院中派来那么多下人,人多眼杂,会使他偷学和出府不便,所以多因嫌吵而撵走那些人,最后院中只剩下从外面捡回来的白良白辰两兄弟。
白峦礼听了,当然是还要拒绝的,但一想到身后奄奄一息的阿辰,不好当即回绝父亲,便隐忍未发,此事暂且搁下,日后再议。
“爹,我来是要交出阿辰的,他做出这样的事,当然难以容他,我已经将他打死了。”白峦礼说完一挥手,外面等候的颜衣和白良便将人抬了上来,放在地上。
白辰确实一动不动的,他脊背上还带着血迹,虽然血不多,但是主要是人伤得重。
“打死了?”白山善有些吃惊,没想到儿子性情变了,好事啊,这是天大的好事!孩子终于长大了!
张管家得到老爷的眼神旨意,他上前查看地上的白辰,将他翻过来,探了探气。气若游丝,虽然还有一口气,但确实马上就要死了。他检查完毕,冲着老爷点头,然后退到一旁去。
“爹。他怕是活不过这个晚上了,就让我带回去,等他咽气了,就抬出去埋了。”
白山善还念着儿子长大了,心中高兴得很,与夫人刘氏不住地点头。
李大夫突然向前一步,说:“他这个伤……”
白峦礼心中一惊,生怕他坏事,要知道他是大夫,说不准能看出来阿辰的虚弱是药物所致,于是立刻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