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外大声喧哗!”
薛举气急反笑,明知自己在外所为何事,还明知故问,简直是把他的脸摔倒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一点颜面也不给。
“那汉子,你去告诉徐老头,为何今日还没解散安稚院,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别怪我照章办事,请执法司的兄弟来强制执行了!”薛举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为何要解散安稚院,不知我们犯了哪条蓟城法令?”赵向荣一脸无辜。
“好,犯了哪条法令是吧。其一,安稚院私下教授他人武学,没有到教化司报备,其二,安稚院没有聘请师者境修者进行教授,属于误人子弟。蓟城法令道:凡开设武馆,门派者,需得向教化司进行报备,并且需有师者境修者作为教授之人方可成立。听清楚了么,安稚院这两样一样没占,还敢在蓟城明目张胆地开下去,不处理怎么以正视听,怎么彰显蓟城法令赫赫威严。”薛举大义凛然,仿佛真的是为了维护蓟城的法度。
“可是安稚院又不是武馆,门派,只是一所收养孤儿的慈善性机构,难道做好事还要向教化司报备,真是可笑!”赵向荣呵呵一笑。
“莫以为改了个名字就可以改变你们教授他人武学的性质,不管你们目的为何,只要有教授武学之举,就得由我们教化司来管。”薛举毫不示弱,咄咄逼人。
“嗯,那现在就向教化司报备,而我作为他们的老师可好。”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不急不缓,不卑不亢。
刘维的身影从门内转向门外,一种独属于洗心期武师的气势席卷而出,压得身为通脉期武师的薛举后退了好几步。而那些下属则更加不堪,有些甚至冷汗涔涔,心闷气堵,好似处在一处没有空气的地方。
薛举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刘维腰间的玉牌,正是身为天狩派内门弟子的凭证。要说薛举平时掌管武馆,门派建立之权,欺负压榨的都是身后无背景之人,要是真有什么大势力,其早就早早通过,哪敢为难对方。
天狩派身为一方大势力,其内门弟子晋升稀少严格,就相当于蓟城的李家子弟,薛举哪敢得罪对方。不过一想到李司长亲自吩咐的任务,一时间进退两难,竟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