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生母,皆是李侧妃。”
“而我?今年不过11岁,胞弟今年也不过9岁。”
再多的事实和证据,都不如这组数字摆出来,更让人觉得刺目惊心!
“虽说,‘女不言父之过’,但,若到了此刻,我依然遮遮掩掩,那才是枉为人女!”佟涵梦一脸的愤然,“可,瑶表姐,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你明明知道,娘虽执掌一府庶物,更是堂堂正正的淮南王妃,但,在那偌大的王府里,却根本就不如李侧妃,能轻易就指使得动一众下人,每每要办成一件事,都需要花费无数的精力和心血。”
“在这种情况下,娘家人应该给予全力支持,而不是想方设法地拖后腿,更不应该像你这样直接交好李侧妃母女。甚至,给李侧妃母女俩撑腰,让她们气焰越发地嚣张,在王府里肆意妄为!”
“我们是‘血浓于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亲戚啊!可,我们待你一片真心,你又是如何回报我们的?”
“挑拨李侧妃母女与我们娘俩争执,将原本勉力维持‘平衡’状态的淮南王府给搅和得鸡犬不宁,逼得我娘不得不提出‘和离’之事,而我和胞弟也会变成‘失去一个完整家庭,没了父母庇护’的杂草!”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路旁走过的人给生生拽断,失了性命的杂草!”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话落,佟涵梦就抬头,泪眼朦胧,气恼难当地瞪视着傅佩瑶,连眼珠子都不敢眨动一下,就怕错过傅佩瑶脸上一丁半点情绪的变化。
曹植的这首《七步诗》,可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这个科技爆炸,经济繁荣,国力昌盛年代里,每一个人都读过的!
倘若,傅佩瑶真如她所想那般,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
“梦表妹很有才情。”傅佩瑶淡淡地夸奖着,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仿若未曾察觉到佟涵梦那“试探”的举动似的,“只是,不太适合眼下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