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慧觉只好在县城外面的城墙脚过夜。

和慧觉一样，城墙脚下，汇聚着不少来不及进城的百姓。

其中大度都是衣着破破烂烂的穷人。

慧觉的僧衣破敝，和他们，倒也相当。

在城墙脚下，找个空的地方坐下之后，慧觉随地坐下，朝着左右看了看。

就在他的右手边，一个老乞丐拿着一块馍馍饼，正准备下口。

感受到慧觉的目光，老乞丐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馍馍饼掰了半个，递给慧觉，

“只能给你半个。”

老乞丐的声音有些沙哑。

面对老乞丐递过来的馍馍饼，慧觉不由心中一暖，但他摇手拒绝了。

“老人家，你吃吧。”

“我不饿。”

看着慧觉摇手拒绝，老乞丐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是收回手上的饼，自己慢慢的吃起来。

不仅仅是老乞丐。

这个时候，慧觉看得出来，城墙脚下，汇聚着不少的流民。

看样子，似乎和老人差不多，都是乞丐。

“很奇怪吗？”

看着慧觉的样子，老乞丐开口问道。

“沧州多旱情，田地里面的庄稼枯死之后，村子里面的人，就只有从家里面出来，进城里面乞讨，想想其他办法活下去。”

“讨饭虽然丢人，但好过饿死路边。”

听到老人的话语，慧觉点点头。

但随后，他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你们为何不信无量光明佛？”

慧觉这一句话落下，拿着馍馍饼的老人动作戛然而止。

“我也想进无量光明佛教当和尚，可惜啊，人家告诉我，我和佛祖无缘。”

“不仅仅是我，他们大多也是这样吧。”

“原来如此。”

慧觉再一次点点头。

“不过……”

这个时候，老人再一次开口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不信无量光明佛教也是好事。”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些冷意。

“我亲眼看见过。”

“无量光明佛教的人举办众生法会，有尊者出来给那些法师开光。”

“那些人坐在法坛上，开始还像个人，但是被开光之后，白光照在他们身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