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刻意放慢了语速,“除非是……经常……能有旁人……可以随随便便的看到它,注意它,欣赏它。你才会,紧张成这幅模样……生怕……它有什么损伤……甚至于……把它看得……比你的容貌还重要……”
少年郎闻言,一口气血倒涌,险些从喉头直接喷了出来。
她都说得这么直白了,除非他是个傻的,才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来。
她在说他是个有断袖之癖的!
而且,是被人压在下面,策马奔腾的那一种!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怎会有这般肮脏的邪念?”
待顺过气后,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快羞愧啊,快反省啊!快掩面离去啊!
他心中默默的呐喊道。
“因为,我博览群书啊。”
许含章却像是听到了夸赞似的,十分谦虚的答:“无论是正史、野史,外传、别传,我均有涉猎,无一遗漏。看得多了,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比如宣姜淫于舅、文姜淫于兄;比如哀帝昼寝时不欲惊董贤,乃断袖而起;比如弥子与灵公游于果园,食桃以其余分之……”
“够了,够了。”
少年郎忙不迭的打断了她,“我相信你有博闻强记,引经据典的本事了。”
他这回可谓是阴沟里翻了船,明明是自己最为擅长的耍流氓的强项,偏生却吃了个大闷亏。
“既然够了,那就好好的说话,别装疯卖傻,惹人厌烦了。”
许含章忽然敛眉沉目,面罩寒霜道。
“好说,好说。”
少年郎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便从善如流的一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