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崔异破天荒的说了很多的话,中间竟没有丝毫的停顿。
“因为,我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先前才故意那么说。”
“因为,我想让你明白,若真的看重一个人,便不该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束缚她,将她变相的圈禁起来,再施与小恩小惠,就觉得她应该感激涕零了。否则,她就是不理解你,她就是在为难你,她就是不识抬举。”
“那样的行径,和无赖有什么区别?”
“你自诩为爱妻如命,倒也算得上贴切——爱得直接要了自家妻子的命。这份感情,着实是惊天动地,骇人听闻。”
“但话说回来,你既然那般爱重于她,那为何不干净利落的为她殉情,反而要拉上无关的人,为她陪葬?”
“真是虚伪至极。”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最重要的人,但在她受了委屈时,却只是让她忍气吞声,连为她出头,保住她的脸面,都做不到。”
“所以,像你这样的窝囊废,不配称之为男人,更不配为人。”
崔异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半点嘲讽挖苦之意。
然而,却是字字诛心,句句都戳着他的伤疤。
“你……”
魏主簿很想反驳的。
然而,他却没有这个底气。
纵使旁人有千错万错,也抵不得他对阿笙造成的那些伤害。
这是他辩解不了,也推脱不掉的。
“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我想揭了你的底,让你痛不欲生。”
崔异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了几分,“还有,我想告诉你,你活着,也并非是一无是处。”
说着顿了顿,“你可以出现在最合适的时机,担起最合适的罪名。然后,死去。”
一死,便能安抚民心,平定流言。
这样的死,可谓是极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