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吃过何不顺亏的人几乎占了大半,但真正被打得半死的,只有丧狗一个,当初那场突如其来,让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大战,最终以何不顺鼻青脸肿,丧狗不省人事而告终。
具体是谁挑起的事端,谁也说不清,只记得丧狗指着何不顺鼻子骂了半天街,何不顺都是笑呵呵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当丧狗无意中说了一句类似你师父到底教没教过你这样的话之后,何不顺突然就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
丧狗就是丧狗,第二天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何不顺营帐外,在场的士卒全都退避三舍,躲到了远处,很有眼力见的为两人的第二回合交锋腾出了地方,可没想到等何不顺出来,丧狗却只说了一句话。
我打不过你,但别以为我会服你。
这一次,丧狗没有再提何不顺的师父,何不顺也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再扑上去,冲丧狗一乐,没事人似的走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一对恶人每天在军营中互相磨着,似乎还很乐在其中。
其实何不顺心底里也挺佩服丧狗的,因为这个家伙有个特点,打不服,这点他何不顺就做不到,心里不服,嘴上服个软,这在何不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丧狗不行,被何不顺按在地上,半拉脸蛋子都埋在土里,一句话不说,只要何不顺一松手,立马跳起来骂街。
丧狗身后的那小一千号人,虽说也算得上是号人物,但跟毫无争议的军中王八蛋排行榜前两名的何不顺和丧狗相比,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听丧狗的,还是何不顺的,全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只是一个个的站姿,实在是不敢恭维。
挑了好半天,各个营帐中的大佛都被送到了校场上,可一清点人数,却是九百九十九人,少了一个。
刚才还站在台上一副威风凛凛的何不顺一犯难就原形毕露,蹲在地上,砸吧着牙花子想了好半天,最终视线落在了场边的小豆子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小豆子马上就从那双野性未驯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端倪,吓得转身就要跑,却被一个箭步冲上来的何不顺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