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待得战场差不多清理完毕,那曹风手持染血寒刀,亦是踏步来到那叶凉身前,对其恭敬拱手,汇报战果:“此次我军一共”
如此叙述了个大概,他对着叶凉继续道:“如今,除了南云王穆元海逃离外,共有二个王侯,六个势力之主,率众向我等臣服。”
“其余的一个王侯,和数名势力之主,在打斗中则是不小心被我方杀了。”
说着,他还有些胆寒的瞄了那依旧手持剑,双手环抱于胸,一片淡然之态的剑逊一眼。
要知道,这些死的势力之主,有一大部分就是被这感觉杀人如麻,出剑必取命的剑逊杀的。
如此胡乱屠戮,他是真的不知该不该汇报。
看得此景,那知晓叶凉虽战但依旧观八方之景的季玉恒,踏步而出,拱手接语道:“不知将军,接下去这些人该当如何处理?”
显然,他看得叶凉那淡然之态,便知晓,叶凉无惩罚剑逊之意,所以,他聪明的趁着曹风说出此语,惹得两方产生隔阂前,踏步而出,接语而言。
“除南云王府和怀湘王府的将士,一律诛杀之外,其余人等尽皆暂时按降兵处理,押回北凉。”
叶凉肃然道:“若有当真诚心要投靠、臣服的,再行它议。”
很明显,他是打算诛杀已然必成死敌的怀湘王府、南云王府一部,来杀鸡儆猴,让得这些人知晓,若有下次的后果。
“诺!”
众将士听得叶凉此语,齐齐拱手应语。
“嗯。”
随意的点了点首,叶凉转而看向那一旁的叶弘文,道:“二叔,此次押解这些人回北凉,就麻烦你了。”
“你不回去?”叶弘文一愣。
毕竟,此战已胜,所有贼寇非但已经驱出北凉,他们还打到了慈燕山后,已然算是大胜了。
一切,都似乎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嗯。”
叶凉清澈的深眸里,透散出缕缕杀意:“此次我要率兵南下,彻底剿灭南云王府,诛杀当初害我父的罪魁祸首,穆元海。”
此次失误让穆元海逃离,亦是成了他心中刺,不除不快。
想及此,他铭苍枪收起,心绪再转的双拳紧握,一字一顿道:“并且,我要让世间之人知晓,凡犯我北凉者”
“虽远必诛!”
“你敢羞辱我!?”
谢剑舟似觉得叶凉此语是在羞辱他的人,羞辱他引以为傲的剑道,那狰狞的愤怒之色更盛,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话落,他对着那手持青软树枝,似无半点杀伤力的叶凉,疯狂冲杀而去。
“便让你看看,何为彼河剑意。”
叶凉看得转瞬即至的谢剑舟,手中树枝一震后,体内的玄力,裹挟着那悠悠剑韵,席卷于那树枝之上,如彼河之水般荡漾而开。
旋即,他体躯不动,手中无半点犹疑的刺树枝而出,对着那看似荒败而气势澎湃霸道的一剑,硬憾而去。
铛
下一刻,那波荡着水波的树枝,直直的刺在那轻剑的剑尖,只微微一顿后,那水波便于那树枝之上,席卷而过,卷得那轻剑的玄力狂潮尽平息。
卷得那无数虚剑之影尽散。
“这”
谢剑舟看得自己那霸道一剑,被轻易镇压而下,剑意更似如触及皇者般畏惧尽散的一幕,面色大变,心头波澜腾涌:“怎么可能!”
咔嚓
他这心绪刚起,那轻剑剑身之上,便陡然有着一道裂纹显现而出,而有了这一道裂纹的开端,那剑身之上瞬间便是有着无数裂纹,如蛛网般攀爬而起。
遍布整个剑身。
“不!”
谢剑舟看得这熟悉的场景,双目大睁,便欲再出玄力争持。
嘭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那轻剑便彻底蹦碎而开,化为漫天碎屑,溅射而去,而他那整个人更是在那树枝所攻掠的余劲下,被轰得倒射而出。
重重而狼狈的滚落于地。
‘噗’
身躯坠地,一口狼狈的鲜血,亦是直接于谢剑舟的口中喷吐而出,斑驳于草地。
嘭嘭
看得此景,那带着护卫,护持着叶弘文等人的淮堽,亦是反应而过,急急带着一部分将士,踏步而过,围拢于谢剑舟的身旁,对其持枪正对着他。
随时打算在其还欲挣扎进攻前,出枪将其刺毙。
不过对此,那谢剑舟似忽然变了个性子般,仅是平静的挣扎起身,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愤怒,更未疯狂再攻,而是耷拉着伤躯,平静的看向叶凉,道:“你那是什么剑法?”
“彼河剑法。”叶凉淡漠回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