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听到宋娜在埋怨父母,她有感而发的说:“哎,宋娜的状态,跟当年刚上钻井队的涛涛一样,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尽给父母身上撒,尽是埋怨父母……
孩子,该长大了,凡事都多想想自己的责任,不要老往父母身上推。
父母现在年纪都大了,已经承受不起子女的推卸责任了。”
冬梅虽然不开口,但是一开口,就能立马让宋娜闭嘴。
宋年看到宋娜哭泣不止,他气愤的说:“杨峰那个狗曰的东西,当年刚参加工作,给我当徒弟的时候,没少巴结我,天天师傅长,师傅短的把我挂在嘴边……
我也是看到他小子人不错,工作上进,是技术员,才把宋娜介绍给了他,
可是我没有想到,这小子尽然是个禽兽,我刚一退休,他就对我女儿不好了,看我不冲到陇东的机修站,打断他的狗腿。”
说着,宋年就激动的要坐车从省城去陇东。
宋年媳妇拦住了宋年,说:“宋年,你要是把杨峰的腿打断了,谁来娶你的女儿,难道你不知道宋娜已经和杨峰在一起,同居了三年,打了三回胎了吗?“
闻言,宋年气的蹲在了下去,他一巴掌拍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土尘。
冬梅看着宋年媳妇和宋年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心里也难受。
毕竟,冬梅和宋年媳妇都是一起快三十年的好姐妹。
她们从新疆一路到陇东,到陕北,到礼泉,最后到省城。
现在大家都老了,竟然为儿女的婚事,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冬梅安慰宋年和他媳妇,说:“你们也别太悲观,现在婚前同居的女孩,多了去了,打胎的女孩,也多了去了,没有几个男孩在意的。
要是实在不行,你们干脆给宋娜重新介绍个男孩得了,难道还真的把宋娜,绑在一颗树上啊?”
宋年媳妇一脸茫然的说:“宋娜都已经二十八岁了,现在哪里还有二十八岁,未婚的男青年?
即使有,也是离了婚的老男人。
我们家宋娜,总不能去找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或者戴个娃的单生男人吧?”
宋年干脆坐到了地上。
他从口袋掏出一根香烟,吧嗒吧嗒的抽着说:“当年我要是知道杨峰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根本不会把宋娜介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