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钻井队对涛涛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卫国想了想,说:“既然李经理说了,那我们还是等一等,你就先回钻井队吧。”
冬梅想了想,说:“钻井队那么辛苦,我宁可让儿子去固井队当零时工。”
面对母亲和父亲两人不同的回答,涛涛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这次的选择,不亚于去年九月份,在未央湖双选会上的那次抉择,直接决定着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以及命运。
涛涛苦思冥想了半天,他决定听父亲的,还是继续等一等吧。
万一自己现在,上了固井队当了零时工,明年初又招聘正式工怎么办?
自己总不能再辞了零时工,然后过来招正式工吧?
他看看父亲,然后又看看母亲,说:“算了,我还是听我爸爸的吧,我回钻井队上去,等待明年固井队正式工的招聘。”
闻言,冬梅看着涛涛,她叹了口气,说:“哎,那你就再上钻井队去吧。”
说完,冬梅摇着头,她心说,涛涛这孩子,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自从固井队的招聘失败之后,涛涛的心情,就再次陷入了沉重。
虽然还有几天才到假,但是涛涛已经没有心情去外面转悠了,也没有心情去网吧上网了。
他默默的收拾着东西,等待着假期的到来,上钻井队的那一天。
涛涛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好像就是在等待死刑的到来一样的恐惧。
他算着日子,心情差到极点。
终于,涛涛重新回到了钻井队,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野营房。
涛涛走后,卫国呆了没几天,也上山走了。
冬梅一个人留在家里,心情郁闷无比。
这段时间,冬梅在附近的城中村,交了一个朋友。
每当冬梅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去找城中村卖水果的那个女人。
卖水果的女人和冬梅年龄相仿。
她是陕北人,年轻的时候,嫁到了省城的草滩。
冬梅从明亮花园出来。
她走过小巷子,穿过风城四路,走进了对面的城中村。
女人推着三轮车卖水果。
而她和冬梅的认识,也颇具戏剧性。
冬梅平时买水果,都买一些特别便宜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