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武和玉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至于这府中谁最是见不得武和玉好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大夫人总归是在后宅之中争斗了有这么些年了还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的,一看到武侯爷是这样的神情之后心里就暗道一声不好,立马就对着赵嬷嬷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拿着我的牌子请太医去?”
大夫人这话倒是说的很是急切,只不过这其中到底是有几分的真几分的假就不得而知了。
武侯爷想了想之后还是离开了这里,大夫人看到这立马就跟了上去,不一会的功夫二人就来到武和玉所居住的长春苑之中。
武侯爷进到了武和玉的院子里的时候才知道,这莫大的院落中尽是一些花花草草可真正伺候的下人却是没有几个。
武侯爷对于这武和玉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会眼看着这武和玉受了欺负之后还是无动于衷,毕竟是头名解元。
他面色阴沉的走进了屋子之中,就只看到了一个小厮在那边忙着。
那躺在床榻之上半分都动弹不得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多年都没有见面的自家儿子。
光是看脸色就知道武和玉现在的状况很是不好,那薄薄的一层被子盖在了身上却没有常人应该有的起伏之态。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可饶是如此也不见得有人去换些热的过来。桌子周围的地上满是那些饭菜,只是那油腻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有恶心的感觉。
李夫人拧紧了眉头,装模作样的问道:“这里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伺候?别的人都去哪里了?”
从武和玉回来了之后,为了防止怕人说她对待庶子不好有公报私仇之嫌弃,就在这里安排了不少伺候的奴才。可这些不过都是明面上的,就算是眼看着伺候的人很多却都是一些刚买回来的新奴才,连怎么伺候主子也是不知道的。
暮霭心中觉得甚是可笑,虽然心知肚明可还是故作迷茫的问道:“小人初来乍到,看到少爷昏倒了之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够请来大夫。我本是想着这些人中应该有人知道,可问遍了之后才知道这些人比我对这里还要生疏许多。为了少爷是身体着想,我没有了别的办法就只能够让人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去问了。”
李夫人手里拿着的帕子都快要被捏碎了,这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奴才还真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丢人。这又不是光彩的事情竟然还要到处去说!
武侯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武家也是一个大户人家主子用的也都是一些家生子,不管怎么说这家生子总归是比那些个外买的奴才要用心许多也对这府中的情况了解许多。再说了这用外买奴才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快要落败或者已经落败的家族,这不是触他的霉头吗?
暮霭也是一个七尺男儿,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却也是眼眶红红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