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杀过人。

“抱歉。”

简简单单两个字从唇中吐出，薛雪的眼神似是带着悲悯和嘲讽，多丽丝想也不想急忙朝外跑去。

砰地一声，若有似无的白烟从枪口冒出，多丽丝双腿一弯倒在地上。

从始至终，姬永连眼皮也不曾抬起。

这是他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有他扛着。

从门外听到声音的王纪猛地冲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多丽丝瞳孔骤缩，急忙上前扶起多丽丝，不可思议地看向薛雪。

“你杀了她？”

“她说弱肉强食，按照这种说法，强大的人当然可以剥夺弱者生存的空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公平不是吗？”

“你……你……”王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又气又急双眼一片通红，“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你真这样认为？”薛雪勾起唇角，向来温柔的脸蛋竟然显出几分邪魅，“可谁的命不是命呢？”

王纪无法反驳，在他眼中薛雪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若非触到逆鳞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但……但一想到多丽丝就这么死了，他恨不得找薛雪拼命！

“王纪。”姬永似是看穿王纪的想法，狭长冷清的凤眸锁定了他，后者立刻不敢动了。

无论从小受到的训练还是在他内心最深处，向少爷效忠始终应当摆在第一位，王纪只能赤红着眼低头，却发现多丽丝的气息还很温热。

多丽丝动了两下，原来薛雪不知是失手还是故意打偏，子弹擦着墙角弹起，多丽丝完全是听到枪声后被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