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里“嘁”了一声。
冯威又问:“那你到底碰上什么事了,能说清楚一点不?”
楼千里不答反问:“你只管回答,问那么多做什么?”
冯威斟酌再三才开口:“你不说清楚门道,有些东西真的不好说。我现在只能说,从我个人的角度看,就算那哥们犯了天大的错,但只要他对我好,那不管怎样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和我对他的看法。”
是啊,不管怎么说,她从没想过伤害他。所以,就算她真是杀人犯,也不会影响他对她的感情和看法。
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朋友,至少,他怎么也可以想办法为她做些什么。
心结打开,他顿时就舒坦了大半,三言两语打发了冯威,回家倒床就睡。
冯威这边却睡不着了,辗转半个晚上,把他老婆都折腾醒了,半夜三更将他翻着面榨了个干,总算才消停下来。
初二,楼千里值班。他本想下班后去打听打听舒醒的问题,但冯威却掐着点跳了出来,死活缠着他宵夜。
两人也不是工作以后才成的哥们,从前读书的时候就是死党。当年冯威好几门功课是他帮着补及格的。他进省医的时候,冯院长也是方方面面颇多照顾。
他到底没能推掉,被拉去吃了烧烤。
要说冯威口才那是没得说,而且他该守口如瓶的时候也是真能守,因此就算楼千里不喝酒,在他一阵掏心掏肺的操作之后,楼千里还是把心中的苦闷倒了个七七八八——当然,舒醒的个人信息,他并没有吐露半个字。
这可把冯威惊得那叫一个瞳孔地震。
楼千里什么人啊?父母都是高知,本人也从小牛到大。
小学跳了三级,初中读了两年,高中也是两年;然后考入首都协和医学院,本硕博连读,五年就毕业了;再出国留学,三年而归。二十刚出头就开始在医院排资历了,其间做了几台超高难度的大手术,在业界名声大震,不到三十就成了主任医师,三十刚出头就升任科室副主任,简直是天道宠儿,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