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她的脸上挂满泪水,和额头留下的血液混合到一起,强忍许久的恐惧和慌乱再也遏制不住,压抑的呜咽出声,颤抖哽咽道:“……不要死啊……师兄!”
从来没有人像方夜逐这样对她好过。
还没有被曾祖父认回去时,她就曾经想过,要是方公子真的是自己哥哥就好了。
分明她和阿鳞才是姐弟,却从来没有在弟弟身上感受到过什么亲情,她以为就是这样的,毕竟阿鳞是男孩子。
可是方公子让她知道自己错了,原来和性别没有关系的,只是不在意罢了。
就连阿爹都没有这样细致,曾经感受到过的那些许关怀被衬托的那样敷衍可笑。
她忍不住贪心的想要多在方公子身边留一会儿,前路不知在何方的惶恐和对弟弟的忌惮恐惧都似乎被安抚了。
阿鳞察觉到她总是将注意力放到方公子身上,开始出言讽刺,嘲讽她是不是打算攀上人家这棵大树。只要别人给她点好脸色,就迫不及待贴上去,简直不知廉耻。
薛念这个白养狼以前就爱讨好谄媚,让她一直念念不忘。
这就是她弟弟,颠沛流离后不但没有任何长进,自己不开心,也不准她好过。
看到她比自己舒服,就不顺眼了。
于是她寻得机会,跪下来求方公子的母亲让阿鳞重新回绛霄仙府。
在阿鳞因为私自逃出仙府而受了鞭刑后,每日细心照顾他。
是的,她是想要得到方公子的夸赞,故意在他面前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