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沈云熙好整以暇地将手上纱布紧了紧,这才将披风扔到陆锦州身上盖着,活脱脱一副事后薄情郎的模样。
陆锦州憋了好一阵,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也是这样给迟言昭治病的?”
沈云熙刚斟了盏茶小酌一口,闻言差点喷出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又没有浑身湿透泡在溪水里头。”
“我看你不是也把他带来了,倒是难舍难分。”
陆锦州轻哼一声,眼神幽幽盯着某个方向,好像这样眼神就能穿透车厢,直直落到迟言昭身上一样。
“他痊愈得差不多了,听说你有危险,这才执意跟来。
不过东方域不许除了我以外的人上前插手,他们便也只能在后头静观其变。”
沈云熙白了他一眼,随后又不放心地伸手探探他额角的温度,“果然发烧了,难怪说胡话呢。”
陆锦州不悦地抿着唇,只差没有把打翻了醋坛子这几个字纹在脸上:“谁说是胡话。”
“不是胡话?那你再多说几句我听听。”
沈云熙好整以暇地挑挑眉,将身后的软枕垫到他脖颈下,好让他舒服些。
“你是本王的王妃,初七便大婚,名正言顺。”
“是是是,全京城上上下下都知道,灾星配病秧,天作之合,金玉良缘。”
“谁说你是灾星。”陆锦州好看的眉眼阴沉几分,许是发烧的缘故,他的心思比寻常显露得明显几分。
“很多人啊。”
沈云熙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我不在乎,人嘛,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何必遂他们的意,不让自己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