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克斯曼学院种满了樱花,射击馆刚好在一大片樱花林的背后。
每逢午后的微风拂过,总会有花瓣被温柔地吹进馆内。
偶尔,碎花还会被吹拂到许鸢的发丝上。
那时,谢斯止很喜欢借着教她射击的名义占一点无关痛痒的小便宜。
或是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抱在怀里,握住她拿枪的手。
又或是,故意用唇贴在她耳侧轻声讲话,直到看见她脸红得厉害,他才满意。
等她被惹生气了,他摘掉她头发上的花瓣,像个无赖一样朝她笑。
只是那样的日子,似乎是很遥远的从前了,现在的他,拼尽全力也触摸不到。
“开枪啊。”他眼眸冰冷,与许鸢对视,“不是恨我吗?我的命就在你手里,为什么不敢开枪?”
他话音刚落,许鸢按动了扳机。
只不过在那之前,她把枪口上挪了几厘米。
子弹避开了谢斯止的心脏,穿过他的肩胛骨。
在那力的作用下,谢斯止跌了出去,撞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许鸢的下一枪,对准了他的头颅。
“是你教的。”她平静道,“所以你很清楚,接下来的一枪,能不能打中你。“
她的射击成绩原本很烂,因为他的指点,才变好了。
只是当时的谢斯止一定想不到,将来有一天,她的枪口对准的不是靶子,而是他的眉心。
“放人。”许鸢对保镖说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话。”
滚烫的血从谢斯止的肩上流了出来。
过往受伤无数,却是第一次,被伤得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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