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用他的绿豆小眼鄙视我:“‘好兄弟’有没有我倒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下午有人在这个房里杀过猪,猪兄弟倒有一个。”
他一定是记仇我拿他当炮灰的事,于是讽刺我下午哭得跟杀猪似的。他将一碟剥好的奶香瓜子递给我,我幽怨地瞪他一眼,把瓜子当他咬得嘎嘣嘎嘣的解气。
“圆润,本王把你喂这么肥就是让你来嘲笑本王的是不是……”
圆润一噎,瘪瘪嘴道:“奴才不敢了。”
接下来,圆润开始向我汇报今天听到的有料墙角,主要内容有,两个姑娘为争论苏越清到底多看谁一眼而撕破脸皮,大打出手;某个小倌偷看另一个小倌私藏的春宫图,结果两人干柴烈火直接好上了;鸨母其实跟厨房里专门杀鱼的那个大叔有一腿,两人今天郎情妾意躲在厨房卿卿我我了许久等等。
正当圆润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时,忽然有人敲门了。
我惊魂未定,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于是连带手上的茶杯也抖了抖:“谁啊,这么晚了……该……不会是‘好兄弟’来了吧?”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圆润,听到“好兄弟”三个字,登时就被吓得面无人色,小腿肚子结实地颤动了几下,原地磨蹭着不愿去开门。
“砰砰砰——”外面那位“兄弟”又很执着地敲了三下。
虽说本王平日里除了吃豆腐之类无伤大雅的活动之外,从来不做亏心事,可毕竟石凳兄尸骨未寒,我又是他闭眼前见到最后一人。马上就要头七了,该不会是他有什么心愿未了,回来找我吧……
呜呜,苏越清你哪里去了,说好的晚上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