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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涛摇着扇子走进来,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你快去城楼上看,斛律涛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找了一堆舞剑士在城外表演舞剑!哈哈哈哈,还搞出各种花样,哎嘛,笑死我了,这是打仗还是杂耍啊,哈哈哈哈……”

我听得满头黑线,跑上城楼一看,果不其然,数千名舞剑士正舞剑舞得不亦乐乎,非但有剑术表演,还有花样舞剑。舞剑士们齐刷刷地将手中的剑抛上天空,再以各种姿势接住,场面之壮观,堪堪令人叹为观止。

师父、李坤与另一名副将并肩站在城墙上,皆是忍俊不禁的神色。我无奈地扶额道:“斛律涛今天又是玩得哪一出?”

师父解释道:“先帝在位时,我朝曾派使臣出使燕国,在国宴上,燕国王命人表演这种花样舞剑术。据说,我朝使臣看后吓得两股战战,冷汗直流,燕国王以为这是害怕的表现,遂龙颜大悦。斛律涛大概是听说了这个典故,所以派人在城下舞剑,想要以此威吓我方将士。”

李坤哈哈大笑,道:“殊不知,我朝使臣并不是因燕国的剑术高明而好怕,只是担心那些舞剑士一个没接稳,剑就飞到自己这儿来了。”

“……”,我只觉头顶上有几只乌鸦列队飞过。

恰在此时,一名士兵急匆匆来报,“将军,东路军送来急报,道是我军被燕军围困在夏州城内,王将军身受重伤,目前危在旦夕,请您出兵支援。”

师父剑眉紧蹙,道:“怎么会这样?十天前不是派人过去支援了吗?没有救得了他们吗?”

那士兵摇头,只道不知。

师父沉吟不语,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教我也跟着莫名的揪心。半晌,他对李坤道:“看来夏州那边的情况不甚乐观,横竖西平府一时半会攻不下来,我亲自带兵过去支援。夏州必须拿下,否则后患无穷。李大人,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李坤点头道好。

“等下!”一阵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倏然涌上心头,我急切地抓住师父的衣袖,沉声道:“将军,小心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