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圣僧啊圣僧,出家人不打诳语。”
“是吗?”他煞有介事地沉吟一瞬,抑扬顿挫道:“她,真诚地,拜托我,一定,要医好桑沐云的病。”
我噎了噎,深感这个话题就算纠缠到天明也未必会有结果,遂决定进入正题:“呃,其实我找你是有话想问你。”
他奇道:“什么话?”
“我……会不会也是中了蛊?”
希音似是一怔,瞳孔有瞬间的收缩。静默半晌,他一瞬不瞬地将我凝望着,眸光灼亮如火,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照实说道:“桑沐云说她每日都做同一个春梦,醒来之后便将梦中人的容貌忘得一干二净。我觉得,我的情况与她挺像的。”
“你也做春梦?”他戏谑地勾了勾唇,修长的指尖却不知何时已然稳稳当当地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当、当然不是春梦……”我摆出一张正经脸,义正言辞地否认,“我时常梦见有个男人将我从雪地里救起,却每每无法窥见他的面容,我很想知道他是谁,是否与我的过去有关。”
他沉吟良久,风轻云淡地将我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桑沐云的脉象很奇特,而你的脉象却与常人无异,应该不是中了蛊。”
我正当失望,却听他话锋一转,略带几分探询地问道:“你所说的梦中人,你当真不记得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