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铁门,穿过花园,进家门,脱了鞋,准备穿过客厅上楼梯的缪祺兰,被雷声击中:“哼!见到人也不喊了,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定住,向客厅一看,一个魁梧的老人家,一头怎么看怎么像漂染的白发,一脸横肉,额际,左眉上方还有一条疤痕,一双锐利的眼睛刺得缪祺兰眨了好几次眼睛,就是不敢与他对视,一身笔挺的军装加上挂满奖章的彩带,让她知道眼前是何许人也。
立正、鞠躬:“爷爷好。”眼角扫到平时这个时间段不可能出现的家庭成员几乎全齐了,就差她和缪祺风了。人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哼。”鼻子出气。“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有好胜之心固然好,但也要有廉耻之心。”
“爸爸。”缪炎衫觉得父亲的话重了,怎么说祺兰都是个女孩子。
“怎么,我说错了吗?她要读麦伦,好,让她读。可是她读成什么样子了!在天赋上已经比不过其他人了,这也不要紧,勤能补拙,可是她勤了吗?尽看些乱七八糟的书,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前天戚海风还特意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我顽固不化,缪家的孩子必须当兵,不准他们学别的。”缪渊兆重重地坐到沙发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教孩子的。”
“对不起爸爸。”缪姜鸿敏忙低头认错。
缪祺兰低头站立。
“二姐,凯斯说学校有女生找你麻烦?是谁这么大胆子?”缪祺风一路嚷进门,连鞋子都来不及脱,然后,可怜地直撞火山口,终于在火山口面前紧急刹车:“爷爷?”眼珠转了一圈,声音也低了八度:“爷爷,您回来啦。月球的基地怎么样?”
“少转移话题,你刚刚说什么?有人在军校欺负祺兰?”缪渊兆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眉头上的疤痕看上去更狰狞了。